那姑娘不愿搭理崔则瑢一直缠着璧惊儿,璧惊儿无奈给崔则瑢介绍道:“这是盼儿姑娘的姐姐。”她而后用唇形告诉崔则瑢道:是个贪慕虚荣之人,根本不管妹妹。
施夷秋瞧不上的翻了一眼,还说出口道:“这样一副轻浮的做派,真是让人瞧不上。”施夷清也没拦着,只是这位被扔出来的姑娘让人一眼瞧着便喜欢不起来。
张憬一把抓住那姑娘的鬓发,冷漠道:“你妹妹盼儿出了事,你这个做姐姐,一点都不担心么?”
那姑娘十分有力气的拿开了张憬的手,道:“奴家与盼儿早就分道扬镳了,盼儿就算是死了,亦或是做过什么事情,都与奴家无关。”
“那是你亲妹妹,你也能这样狠心的说出话来?!”崔则瑢有些不可置信,瞪着双眼看向一脸事不关己仿佛方才哭泣的不是她一样的那姑娘。
“各位是来问奴家那妹妹的事情?”那姑娘也瞧得准,道:“可惜了,奴家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没有与盼儿有过书信往来了。”
张憬淡漠问道:“那书信可还在你家中?”
那姑娘眼皮子一转道:“给你们也不是不行,只是要银子,一封书信,奴家便要一百两银子。如若嫌贵,那奴家也只能继续伺候里头的人弹琵琶了。”
张憬扔去一大把钱袋,脸上已经什么表情都没有,淡漠道:“里头放着五百两,书信有多少,本王给多少。”
那姑娘拿着隐红灰色样色的并蒂莲花纹手绢拂过鬓边,语气软了许多,先是问道:“鬼王你们不管了?”
“那不打紧。”张憬看向崔则瑢提议道:“千晞嫣、施夷秋与苒钏、孟茗儿,以及那两位侍卫与圣女待在这里没有问题,她们六人的实力有保障,尤其是这位千晞嫣与孟大小姐。其余人的人跟着这位姑娘,崔则瑢你怎么看?”
崔则瑢颔首道:“听你的。”
那姑娘的家也不算是捡漏只能说是普通人家的样貌,她将妹妹送来的书信都给了他们,一共给了五千两银子给那姑娘,那姑娘说是自己叫潘儿,跟妹妹的盼儿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她珊珊开口道:“奴家与妹妹见面时总能吵起来,因此时常用书信,不过一个月前盼儿给奴家写的最后一份信中写道:姐姐,替罪羊始终是替罪羊,就算是想要活命,也没有那个机会。那是书信中唯一的一句话。”
潘儿无所谓开口道:“罢了,依奴家看,她是找到好人家了当别人的妾室了,从小奴家与盼儿梦想就是嫁给一个富商做个妾室,不过奴家后来卖身卖艺去了,跟盼儿希望也不一样,于是奴家与她也不怎么见面了。”
张憬淡漠问道:“你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是什么时候?”
潘儿想了想开口道:“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得到书信后的第二日,那次奴家与盼儿针锋相对,谁都不愿意让步,而后盼儿还来了一句:姐姐,没有利用价值的替罪羊是会死去更早的!那是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瞧着一屋子凝重的表情,潘儿倒是不介意道:“怎样,奴家的话有什么用处么?有的话,还请再给些银子,五千两银子奴家很容易挥霍完的。”
“五千两都不够你挥霍的?”膀子眉头紧蹙问道:“你都来买什么了?”
潘儿别过头去,吸着烟萝,有些不太想要回答,她道:“这是奴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来管。”
“一千两银子。”施夷清温言道:“若是潘儿姑娘告诉我们你买了什么,那我们便继续给潘儿姑娘一千两银子,越是有用处,我们给的银子越多,你看怎么样?”
潘儿看向施夷清先是轻微的蹙眉,而后继续别过头去,道:“不用了,方才五千两,加则奴家说有用的话就好了,奴家买的东西不过是家常用的东西,跟你们想要的不一样,没必要查奴家买的东西。”
“一万两银子。”
潘儿有些发愣瞧着说出这话的崔则瑢,她这次蹙着眉头,还是有些不情愿,事到如今她的神色软了许多,道:“奴家不愿意看来也不行,既然如此那奴家也不隐瞒了,奴家之前买的东西,都是盼儿让奴家买的,有些也是奴家自愿买的,偶尔是一些草药,偶尔是一些毒药、解药,还有勒死人的绳子,有时也会买一些好的衣裳布料,最后一次托奴家买东西是在最后一封书信的前一天,她让托奴家买两者看起来很像的七音长夜花跟长花散草,两者看起来十分的相似,完全让人瞧不出来,两者都是无毒,但倘若一起磨成粉与水混合在一起,一旦喝下去那可是剧毒,神仙都救不了。”
“奴家不知道盼儿买这些是要做什么,但如果她死了,那想必是她自己准备好后,自我了断吧。”潘儿神色冷漠吸着烟萝,轻描淡写的说完妹妹的死,不由的让人寒心,但也没人知道没了妹妹后的潘儿也就只剩下无穷无尽而浑浑噩噩过着无数次取悦别人的日子。
屋内一阵的安静,潘儿呼出一口烟后,冷嘲热讽道:“名门正派之人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
膀子指了指潘儿身上的纹身,道:“你这身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昧寥之本来要解释潘儿身子上的纹身,而那纹身很明显,除了脸上几乎什么地方都有,而潘儿却淡定继续吸着烟萝,道:“璧惊儿身上也有,不过是在手臂上,你们看不到罢了。算了,把这些不重要的纹身告诉你们也没什么,这纹身代表着一生伺候主子,永不嫁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