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则瑢站在甲板上默默的看着,竹心问主子在看什么,崔则瑢淡然道:“我只是觉得风水轮流转、飞短流长,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竹心不明主子的意思,她时常不能明白主子的所想,她总是觉得主子似乎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却又说不上什么地方是奇怪的,她只能默默的站在一侧,痴痴的望着主子的侧脸。
竹心看得失神,崔则瑢如若神话传说中的希腊神明,让人看不出男女之别,可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花夫人与崔心杀都是绝世的姿色与修为、名声,就连他们的孩子也是如此的让人觉得风调雨顺、风平浪静。若是被崔则瑢听去了,他也只能当做没听见了,终究放之四海而皆准,崔则瑢心态与情绪也是越来越差了。
崔则瑢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对着上方的瀛临烬笑脸相迎的问道:“烬兄,咱们这船要去哪了?”
瀛临烬道:“我们即将抵达的地方是萨澜索卿淮国,不过最近似乎在招舞女,不知咱们能不能进去。”
崔则瑢颔首着表示自己听到了,但他现在还是想不通到底是谁做的,犀兕的死窃晓姬已然告诉他了,但是犀兕的腿他暂时不明白是谁的,谁会一时兴起断别人的一条腿?崔则瑢属实是想不通。
墨姳禾冷然的坐在船上,船上自然都是神明组织的人,瞿偲琦坐在甲板的角落之中不愿意与人说话,换做是平日里他不说话那可是会难受的,不过这次船上的气氛似乎不太对,蔷薇露在墨姳禾的一侧查看着海的方位,曦儿从前身子虽然不好,但因着喜欢海,她的娘亲时常让放心的人让她出海看看,时日久了曦儿也会了掌舵。
蔷薇露传音对着墨姳禾问道:“放心好了,这次我们顶多杀几个崔则瑢的伙伴不会杀崔则瑢的,毕竟要是崔则瑢死了,神明组织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活着,你要明白崔则瑢的背后地位。”
褒仄走来问着蔷薇露海的方位与崔则瑢那帮人的动向,蔷薇露也是如实说,墨姳禾的表情从开始都是不耐烦的情绪,纯淤和拉扯过墨姳禾,笑吟吟道:“此番之旅不过是杀人罢了,你似乎对这种事难不成会不熟练吗?”
墨姳禾自然不会做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沉默的回应,极为的淡然,冷然撞开纯淤和走到甲板上与瞿偲琦待在一块,而瞿偲琦也觉得无聊了,他与墨姳禾对视了一眼,瞿偲琦眼底中的笑意愈发的猖狂。而对此的墨姳禾才会觉得有乐子,反正最后收拾麻烦的又不是她。
褒仄淡漠道:“岸徊寰骨国的皇宫起了火,咱们也算是没有白做了,只是盛大楼的巨型拍卖会,我们也没得到什么东西。”
“谁说我们什么都没得的。”纯淤和笑意渐浓,她那白如玉则细长的手指拂过墨姳禾的鬓发,慢悠悠道:“你瞧瞧崔则瑢那模样,还是从前那初心不该的模样么,我们得到的东西不是实物,而是精神,他做不到像银夫人一样放浪形骸,也做不到让自己放任自流,别人也不会让他这么做,那他就只能做放荡不羁的崔则瑢了,不过也只是崔则瑢。”
墨姳禾听着较为刺耳,这时候的崔则瑢如何不像当初遇人不淑的墨姳禾。她从小做的便是杀人放火、屠城戮国的事情,最终想要找到爹爹与娘亲的初心,都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墨姳禾微微垂眸,并未蹙眉,蔷薇露说自己要去见人说罢人就不见了,纯淤和也无所谓道:“还是这么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可真是什么人都改变不了她。”
曦儿有些好奇蔷薇露为何在两位大人面前都是如此的趾高气昂的离开,在曦儿的心里褒仄与纯淤和都属于不可高攀的大人,他们的能力都是旁人与修仙者不可能做到的,而那犹如扶桑花一样放荡的蔷薇露却是那样一副样子,对此曦儿很奇怪这蔷薇露是真的不怕任何东西,还是她的没有渴望的人。
褒仄顿时故意说起纯淤和邀请蔷薇露的事,原本纯淤和想要拿着史斐玉的事情要挟蔷薇露加入神明组织,结果蔷薇露自己对着史斐玉动手了,那付之一笑随意而又大胆,她给史斐玉下了一种不让她死的药物,这下子让纯淤和知道就算拿着蔷薇露最为看重的东西放在蔷薇露的面前,蔷薇露照样会毁了它且不会带着一点的犹豫。
蔷薇露简直就是比纯淤和还要疯癫的女人,这下子让纯淤和没法子之时,蔷薇露自己找上门来说要玩一玩,纯淤和自然不怕蔷薇露,但她不明白蔷薇露买的什么葫芦药,如同浩如烟海,纯淤和知道就算是皓首穷经,蔷薇露都只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她无法想明白蔷薇露的想法因此蔷薇露做什么事情纯淤和都不会拦着,反正最后收拾的人都是她。
纯淤和怎么样蔷薇露不吃她那一套,面对蔷薇露的时候纯淤和也是很少有耍着自己的性子,毕竟蔷薇露总有法子治她。她可是谙瓷大陆的人,一个区区神明凭空创造出世界的人,却让纯淤和这般的恼怒,这事让她耿耿于怀,等有朝一日她的那些法子会连带着蔷薇露一起收拾了这偌大的还有世界。
曦儿听着真真的,瞿偲琦想着玩乐子,墨姳禾满脑子都想着在魔界黑洞深渊边境的徒儿,在内心叹气,随意开口道:“蔷薇露不过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也只能当个海贼,被海军追捕吧。”
纯淤和想到一个新的法子,她朝着墨姳禾看了一眼,那一眼中似乎是在对墨姳禾方才话中的赞许,而墨姳禾还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地方有说错的,只是别人如何墨姳禾都不在乎。
墨姳禾冷然的来了一句:“悔不当初、何必当初。”
纯淤和微微一笑,了断的反驳了一句:“何足挂齿、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