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几个老妖怪跳出来要与柴桀一较高下。柴桀修为不济镇不住,只能缩在龙宫里闭门不出。如此东海群妖就彻底失了束缚规矩。
短短几日,沿海州县每日被拖进海中的人畜数不胜数。
王爷,这可不是当初仅仅东海郡一郡之事了。搞不好我们的徐州城哪一日也会被东海水族堵了城门。王爷您要赶紧想办法啊!”
“慌什么!水族又离不开水,它们还真能在地上久留不成?不过是多些百姓死伤罢了。
偏这么巧,姬凤玄走了一趟东海,柴傅就失踪了。这里面姬凤玄要说不清楚,本王就真成了蠢货。”
“王爷是说西凉世子的人杀了柴傅?”
“难说。不过柴傅就算没死也难免重伤远遁。否则又怎会连自己东海龙宫里三千多年的基业都顾不上了。”
“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赵权德却笑了:“什么怎么办?本王与他又无冤无仇,大不了把他当神仙敬着送走就是了。”
“可陛下交代的事我们还没完成呢?”
赵权德双手往后一背看都不看他,“什么事?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失了心了要为了一道狗屁都不是的圣旨去招惹姬凤玄?你也想本王失踪了好找新主子?”
“小人不敢。”
赵权德忽然轻叹一声:“天下被西凉铁骑压了数百年,如今连传承数千年的东海龙宫都斗不过姬家子。我那皇兄的帝位坐的也是提心吊胆啊!
呵呵,还是本王当年明智,早早自请镇守江左。不然哪儿来的这几十年的太平日子?”
盛安皇宫
邹岐石一路急行来到牍政殿。“陛下,东海有消息了。”
赵祗淮听了邹岐石的一番禀报后,皱着眉头沉默许久。
“陛下,如今东海纷争四起。再无人能约束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食人精怪。且不说每年三月的海猎,光是挨着东海沿岸的所有郡县里的百姓怕是再难有安宁日子过了。”
“你觉得这是不是姬骅的报复?”
“陛下您说什么?”邹岐石没听明白。
“先不论柴傅是死是活,只说让东海沿岸的郡县永无宁日这一招,便能把我大半个瑜朝的精力和钱粮都死死拖住。如此一来朕还又何谈再谋划其他?在东海未靖之前朕都没资格上台执棋了。”
“陛下认输了?”邹岐石问的小心翼翼。
赵祗淮微微摇头,“天时人和皆不在我,输了也不奇怪。只是朕越发好奇,那西凉父子究竟是得了何等造化,连柴傅都要饮恨刀下。”
“万一柴傅并没有死呢?”
赵祗淮一声叹息:“你之前曾说,姬凤玄的船进港时,船头插了一杆玄色灵旗?”
“是,好多人都看见了。姬凤玄一行的船破烂的不成样子。但偏偏安然无恙的停靠在徐州码头。最后有人拔下那面黑旗后,船便立刻散架沉入水底。那黑旗必是一件上好的灵宝。”
“如今看来那旗应该就是玄水旗了。那玄水旗乃是上古重宝。后落入东海龙宫手中,于是便成了龙宫传承之宝,改名叫做龙王旗。
真龙生来便善御风驱水,有了此宝更是如虎添翼。尤其是在江海之上,呼风唤雨掀浪滔天也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的事。如今此旗到了姬凤玄手上,那柴傅必然是再无生还可能了。”
“他们真的杀了东海龙王?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老奴实在不敢相信。”
“拟旨!”
邹岐石收了多余情绪,来到书案后提笔躬身静候。
“着令司马衷,司马信,薛神通,君无绝四人放下手头所有事务立刻回京述职。”
邹岐石想了一阵还是提了一句,“陛下,要不要提醒一下陈王殿下?”
赵祗淮轻笑:“朕这个好弟弟奸滑似鬼,提不提醒他都不会贸然行动的。何况他太平日子过惯了就再难有雄心了。哪怕哪日江山易了主,他也能活的滋润自在。”
“老奴说句冒犯的话,陛下这天下之主过得还没有一介王爷自在。”
赵祗淮轻轻捏了捏拳头,“可谁让朕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