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冬夜平脸色变得煞白。
他的躯体轻微发颤,手指控制不住的摆动,瞳孔放大又缩小。
放在手提包中,原本属于清野音的白色胖次不翼而飞了……
真正令冬夜平恐惧的,是那条胖次上面有他留下的‘犯罪痕迹’。
而整个冬夜家中只有他和妻子两个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进入拿走,而且也没必要拿走那条胖次。
所以,手提包里的胖次只有可能是妻子冬夜纱雾拿走的。
可…最不能看到那条胖次的就是妻子冬夜纱雾!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也只会认为他是一個有恋物癖的变态,顶多露出嫌弃的表情,胆子大点的嘴上嘟囔几声。
可被妻子看到,就可能影响到他以后的婚姻生活,甚至造成夫妻感情的彻底破裂。
但在事实上,那条胖次已经被妻子拿走了,上面留下的‘犯罪痕迹’自然也不可能逃过妻子的眼睛。
这是冬夜平不想看到也不想面对的结果。
如果是干干净净的胖次出现在他的手提包中,就算被妻子发现,冬夜平也有充分的理由解释,完全可以推到爱恶作剧的女学生身上。
可一条被使用过的胖次要如何解释?解释不了,也解释不清。
而且不知道妻子是早上不经意翻看他手提包找出来的,还是夜里看到了他的行为?
联想到妻子早上的异常,冬夜平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大概,昨天他做那些行为的时候被妻子冬夜纱雾全部看到了。
他那又吸又嗅,然后裹上去,最后丑陋的倾泻而出的模样…
而他那时候满脑子都是解决躯体硬化状态的想法,根本没有丝毫戒备心,离开卧室前又确定妻子已经睡着了。
念及于此,冬夜平痛苦的闭上双眼,开始后悔、懊恼、自责、愧疚……
如果说昨天的后悔主要是因为圣贤状态,那么现在的后悔就是因为害怕家庭的破碎。
冬夜平看了一眼时间,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接着想下去,得赶紧到青木学院准备工作。
在开车去青木学院的路上,冬夜平一直在脑海中思索着中午跟妻子的合理解释理由,颇有些心不在焉,差一点就要发生交通事故。
‘或许纱雾她没有那么生气?早上她还跟我进行亲密的夫妻生活。’
冬夜平的内心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
……
会社公司中。
冬夜纱雾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默默的处理着自己的工作事务。
“冬夜。”
一道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她的工位旁停下,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山课长?”
冬夜纱雾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表面上和平常一样,掩盖住内心的厌恶,语气照常的应道。
“嗯,我等一下会把今天要用的文件发给你。”
月山织抛下一句话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冬夜纱雾目送着月山织走远,微垂的眉眼流露出一丝厌恶,脸色微沉。
在丈夫告诉她月山织的明确身份之后,冬夜纱雾对月山织注定不可能有太多好感。
在那之前,她对这个没有架子的温和上司还是挺有好感的。
是啊,一个帮她更改人事调换和晋升职位的上司,怎么可能会没有好感呢?
她甚至以为自己是月山课长要培养的班底,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帮课长打拼业绩。
可当冬夜纱雾知道月山织那样做都是为了抢走她的丈夫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就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