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腹中翻涌,忍不住捂鼻。
气味源头处,二人看到歹人畏畏缩缩,将身体缩在墙角。
偶尔看向这边,也如见到鬼魅一般,吓得痛哭流涕,大喊饶命。
二人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道,自己昏迷的半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于康又究竟对此人做了什么。以至于让这样一个口风极严,又不惧伤痛的男人惧怕至此。
于康一定用了某种非常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他。
胡刚呆愣愣看着这一幕,问于康。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变成这幅德性了?”
于康没回答,而是反问他。
“你可知此人有何怪癖?”
胡刚挠了挠头:“怪癖?睡完姑娘不给银子算么?”
胡生则恍然大悟道:“好色,极为好色。”
胡刚低声嘟囔:“这不一个意思么?难道不是白嫖更可耻吗?”
于康笑了笑,道:“想要让他配合,其实让很简单,他最喜欢做什么,我就让他不能做什么。”
胡刚又问:“什么意思?”
于康笑着看胡刚,咧嘴一笑。
“我把他绑好,然后在他裤裆放了一把火,火刚刚烧起来,他就大喊求饶,愿意说明一切。”
胡生、胡刚听后,目瞪口呆。
二人不自觉的一齐夹紧双腿,此时此刻此景,他们甚至有些感同身受,理解此人为何如此惧怕。
至此,他们再直面于康时。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和表妹的计划暴露,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系。”胡生忙问。
“当然有关,因为此人本就是喜胜的人。”
“啊……!”二人再次傻眼。
“此人于乔装易容一道,很是精通,能让见过他的人,在第二次相见时,认不出他来。这正是他的手法精妙之处,这个你们应该深有体会。”
二人点头。
于康继续说道:
“此人还有一个癖好,便是以自己的这种手法,混迹花楼之中,却从不花银子。这种事情,他以前没少干,只是以前在京城时间短,所以并未闹出多大动静。而且这种事,发生在花巷这种地方,也无甚大不了的。”
说到此处,看向二人。
“你们的计划之所以被识破,其实本和你们自己关系不大。而是那日,此人前往「轻烟阁」,和那舞姬一夕欢愉,本就是喜胜安排的。他夜间翻墙而去,只是他的癖好特殊,习惯而已。那日他被你们绑走之后,喜胜寻不见他,自然知道他已经出了事。偏偏你们却计划了轻烟姑娘自污声名的事,栽到他头上,喜胜又岂会相信?”
胡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是这样,难怪喜胜不信……,只是此人究竟有何重要之处,竟然能助你对付喜宁兄弟?”
于康似笑非笑的看他,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因为他是瓦剌人?”
“瓦剌人?难道他是探子,那对兄弟竟然通敌卖国?”二人立即怒火中烧,同仇敌忾。
于康摇了摇头。
“他算不上是探子,准确一点说,他其实是个行商,往来于大名和瓦剌之间的行商。”
二人听见只是个行商,有些失望。
瓦剌近些年,每年不止一次带使团来拜见大明皇帝陛下,使团队伍浩浩荡荡,少则数百人,多则几千人。
使团进关时,往往会带来许多瓦剌自有的一些特产,如毛皮、战马一类。
有些送给达官显贵,有些卖给大明百姓。
还有一部分,作为朝贡,送给大明皇帝陛下。
等使团回瓦剌时,亦会采购一些大名境内的茶叶、瓷器、布匹一类的东西,带回瓦剌。
这些年,使团每次来,都打着朝贡的名头。以至于每次使团回瓦剌时,大明都会赏赐价值数倍于朝贡之物各种器物银钱。
这些年,朝贡其实早已变成了瓦剌另一种掠夺财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