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康大声附和:“这位兄弟说得对。”接着话锋一转:“但现在却又不同了?”
“怎么不同?”
“咱们已经胜券在握,但外面那些人不知道啊!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再多找些证据出来?最好把所有能找到的,都找出来。届时,他们对徐百户逼的越紧,等看到摆的满满一仓库的证据时,打脸打的就越狠。”
“于总旗是说,咱们先瞒着?让他们继续在外面叫嚣?”
于康点了点头。
人群中,又有一道声音传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阴损?”
马上就有人反驳:
“怎么就阴损了,他们想抢功,就不阴损了?我觉得于总旗说的没错,咱们就按他说得来。于总旗此人,我观他面相,就能看出他精擅此道,咱们听他的准没错。”
于康沉着脸,看着那位帮他辩解的禁卫:“这位兄弟,我其实并不精擅此道。”
那人对他挤眉弄眼,之后竟直接张罗所有人:“大家都听于总旗的,届时狠狠打外面那伙人的脸。”
众人立即作鸟兽散,各自奔赴相中的箱体。
于康脸色沉的可怕:“朱骥……”
朱骥一蹦三尺高:“于大哥,我也去搜查了。”一副很忙碌的模样,飞也似的逃了。
……
于康悄悄摸回到徐良身后。
眼神开始涣散,心不在焉的低头盯着鞋面,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原地。
佥都御史吴煜一人舌战锦衣卫和东厂两大千户,依然还在进行。
倒是把徐良这个正主晾到了一边。
眼见三人交战愈演愈烈,于康心中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三位本就有私怨?
徐良则在他返回后,第一时间飞来一道眼神。
其中意味,自然不难猜。
奈何于康‘眼观鼻,鼻观心’,最后一颗心也不知落在何处,总归是没有落在徐良身上。
徐良皱眉,心情愈加的沉重。
奈何其他三人,早已陷入热战,且战事正酣,丝毫未曾察觉两人的异样。
王山火冒三丈的质问吴煜:
“你说我串通别人小妾,污蔑人家正经夫人,此事可有证据?老子一生清清白白,行事光明磊落,岂能被你凭空污蔑。来来来,你现在就拿出证据,否则,老子定然不与你干休。”
吴煜冷嘁一声,面带不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做过,总归是要露出首尾的。到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先露脑袋,还是先露腚。”
王山气的直跳脚。
一张驴脸的东厂掌刑千户贺喜,拽了拽他的袖口,劝他先谈正事。
哪知王山直接一把甩开,继续对吴煜开火。
“姓吴的,你说谁露脑袋,又是谁露腚。你说清楚,你敢将这话拿到你们督察院总宪面前去说么?”
吴煜睨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讥讽:
“王千户,有人选择为你遮掩,想将事情瞒天过海。自然就会有人看不惯,选择扒开这层底裤,看看这光腚上到底是疙瘩,还是彻底烂透了的疥疮。吴某人我奉劝你一句,人狂自有天收,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免得到时候事败,司礼公也跟着蒙羞。”
这下,吴煜算是彻底惹毛了王山。
就连一旁的贺喜也意识到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