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怪物......我们也容不下你啊.....”亚德的声音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片，不停地割裂着她的心。

“武九姐姐，希望你能安全回来.....”“说好了哦？！”诺伊的脸也如蒙太奇一样忽隐忽现。

武九的头越埋越深.....

就在这时。

“九儿！”一声呼唤就像终于把武九拎出水面，好似终于脱离了模糊混沌的水底，可以开始呼吸了一样。

武九抬起了头，就看到燕见山在朝她快速走来。

他朝她走来……她的回忆却像潮水般，在快速倒退……

退回了小时候刚遇见他的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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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的武九正在灌木丛中拿个树枝扒拉，意图寻找能比其他小朋友大的大虫子，这够让她在其他小朋友那神气一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手中的树枝似乎成了她探索的限制。于是，她果断放弃了树枝，毫不犹豫地钻进去那灌木丛中只有她这样的小身板才能穿过的间隙小洞，小手和膝盖趴在了湿润的泥土上，撅屁股眯着眼专注的不停掏松润的土。

慢慢的，手上染上了暗红色。

“诶？红色汁汁？”武九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眨了眨。

武九一抬头，看到一股暗红缓慢的浸润过来，就像蚯蚓一样蜿蜒移动。

武九立刻被吸引住了，小小的四肢同手同脚的吧嗒吧嗒的往源头过去了，即使摔了几跤，也没放弃。

像个小花猫的武九爬了一会，就看到燕见山倒在一个灌木丛里，身上用落叶堆刻意掩盖着，浑身血迹。

燕见山感觉到有人在朝他接近，本能地想要起身防御，但身体上的剧烈疼痛使得他也只能勉强撑起上半身。

“你……你是谁”当燕见山发现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暂时的放下了心……

应该不是来追他的人……

“武九就是武九啊”稚嫩的声音就像小芽，在这个泥土芬芳的地方和其他植物一起生长。

此时的武九，分不清自己的名字和自我称呼的分别，还没有形成完整的自我认知。

燕见山盯着武九，武九也好奇地回望着燕见山。

这样的凝视只持续了几秒钟，然后武九就开始转身往回爬。

在燕见山倒下前，意识尚未消散时，听着武九扯着嗓子大喊。

“师傅！快来啊——武九发现了一只超大的红色虫虫！”

……

“九儿”又一声呼唤将武九轻柔的拉了回来，广场上的喧嚣好似又回到了武九的耳边。

一抬头，就看到燕见山蹲在她的面前，眼里就像春天的飞燕，闪过担忧。

“师兄……”武九眼神复杂地看向燕见山，嘴角勉强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

“我现在是一个武者……还是一个打者？”

“我动手杀的那几个人……是不是错了……”

武九看着摊开的双手，隐隐的血光仿若在流动一般，喃喃自语道……

“九儿”燕见山打断了武九的沦陷。

眼睛直直的望向武九，海里捞月一般的执着。

“当一个鸡蛋和一个石头即将要发生碰撞时，你会因为考虑鸡蛋是不是一个臭鸡蛋而不去行动嘛......”

......

心中的湖面被投下了石子，阵阵涟漪泛开.....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眼中恢复了明亮的光芒，好似云后的星星又回来了。

“不......我依然会行动！谢了红色大虫虫！”

燕见山震楞，修仙者的过目不忘也让他回想起来，看着武九又明媚起来的笑容，燕见山也放松了眉眼，心也渐渐落下。

大虫虫就大虫虫吧，不过大虫虫在刚刚那个问题里面，可是会把鸡蛋和石头全部碾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