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惠眨着大眼睛四处打量,月光透过仅有的一扇破旧窗户打亮前半房间,厚厚的灰尘,浓重的发霉味道,碎裂后剥落的不剩几块的挂镜倒映出小川惠四分五裂的脸。这处房间的装饰似乎还停留在三四十年前,小川惠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要保留这样一间房屋。
看向排成一列的洗手池,小川惠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处卫生间,她眯起眼睛努力向里看去,竖起的隔间挡板也验证了她的猜测。
吞吞口水,小川惠接着前走几步,她看到里间的窗户全被砖头封死,窗户也钉上了木条,怪不得在楼外看不出异常,这里似乎被刻意隐藏了。
裸露的下水管道被潮湿的水汽泡起涂在外表的鲜红漆皮,像是腐烂的皮肤,而其中锈红色的铁锈如同干涸的血迹粉末。房间污浊闷沉到仿佛连空气都过期,整间房屋如同一只将死的怪物,小川惠的每次吸气都好像在吸入这只怪物呼出的死朽气息。
如此诡异的场景,在人类的下意识中应该尽快逃离,但小川惠却如同被支配,颤抖着伸出手臂敲响第一间隔间的门。
“嘭嘭。”
“有人在吗?”
“嘭嘭。”
“有人在吗?”
......
如此反复,直到小川惠敲到最后一间,不妙的感觉弥漫在心间,明明心脏跳的快要爆炸小川惠却只敢悄声的呼吸,这让她有种窒息的眩晕感。
“嘭嘭。”
“有人在吗?”
一秒,两秒。寂静,还是寂静。小川惠突然虚脱般的双腿一软,反应过来后她赶紧连滚带爬的逃出这里,远远躲到走廊承重柱一侧,抓着大大的尖顶帽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小川惠心情平复下来,其他感觉逐渐找回,包裹着黑色长筒袜的双腿夹紧又松开,小皮鞋里的脚趾也跟着不断卷曲又放松。绷着小脸,小川惠不安地扭动腰肢,她感觉股间的大坝快要拦不住高涨的水意了,都怪她刚才太紧张,跑到这里又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导致她现在小腹酸酸胀胀的很是难受。
又过了几分钟,不知是不是错觉,小川惠感到已经有丝丝水汽弥漫出了闸门!
“咿咿咿…嗯唔…怎么办…要漏出来了!”
情况紧急,小川惠又看了一眼刚跑出来的破旧厕所,一咬牙,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干了!
只要能让我安全的放水完毕,老娘自此之后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一尿就当是向过去的自己告别了!
凌晨2:14,小川惠脸色通红,眼角弥漫着水汽向小屋挪步过去。
等到厕所,小川惠特地选了最外边的一间,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打开隔间走了进去,提起裙子,露出光洁白嫩的大腿,一条蓝白条纹的布片被拉到膝盖,小川惠蹲下露出解脱的表情。
“果然没有鬼怪吗,不过这一晚也够刺激的。”
正这样想着,小川惠发现在隔间厚厚的灰尘上似乎残留着一只细长脚印,貌似有什么东西刚刚在这个位置伫立过!
小川惠忽然喉咙发干,想到自己刚才敲门时,里边竟然沉默站立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她就忍不住脊背生凉,想赶紧离开。但开闸放水的舒爽让她一时半会无法停下,强行停止什么的太残忍啦!
眼神右移,原本空无一物,铺满月光的隔间门缝外,不知何时多了一双黑色皮鞋,皮鞋款式老旧,和电视上八九十年代女学生穿的差不多。
皮鞋尖部朝向隔间木门,一动不动,似乎外边的‘人’正在死死盯着门板。
小川惠心脏骤缩,血液好似逆流,从脊椎传来的凉意在她大脑疯狂炸开。
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丝丝缕缕的冰凉水线浸湿她的头皮和脖颈,明知不可以,明知会出事,但小川惠的脑袋就是不受控制的向上抬起,如同被无形大手掰动。
一张脸色冷白,眼部漆黑的女孩面容就那样出现在视线中,女孩扒着隔间门框怔怔盯着她,垂下长长的脖颈抵近小川惠,问道:
“你在…找我吗…?”
诡异女孩咧开惊悚的笑容,小川惠瞬间尿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