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来到孙雅萱家，这次他有些愤怒，心里想着，既然你要粗暴的，那就给你来一个。

此刻孙雅萱就像一块木头，一动不动。

最后马明离开孙雅萱家。

孙母把门撞开，看着靠在墙上的女儿，她一方面关心着女儿，另一面心里有些小得意，一副自己赢了的样子。

孙雅萱并没有报警，连着过了几天，她也没见马明。

音乐会如期到来，她出门前，在厨房拿了一把刀。

可是她到剧院大厅时发现，丽丽正挽着马明的胳膊，两个人很甜蜜，他看到自己后，就像没看到人一样。

当所有人走进音乐厅后，孙雅萱用带来的刀刺向自己，漫步离开剧院。

最终她走进阴暗的街道。

电影完！

……

现场的观众看的莫名其妙。

当影厅内的灯光亮起。

掌声也响起来。

“啪啪啪！！”

赵寻他们也跟着鼓掌。

掌声持续一会后，有观众陆续离开影厅。

等一会还有记者发布会，赵寻他们要赶紧去卫生间。

在放水的时候，顾长卫说：“观众反响好像很一般。”

“嗯。”赵寻应了一声。

他也看出来。

不过他没有患得患失，第一部电影入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就已经很成功。

过了一会，主办方工作人员在卫生间门口喊：“导演先生，记者发布会马上开始。”

“来了！”

赵寻应一声。

他把烟头掐灭，快步走出卫生间。

记者发布会在电影宫的大会议室，赵寻他们到这里时，已有十几家媒体到场。

一阵掌声过后，他们坐在椅子上。

主办方安排的主持人介绍道。

“从右往左介绍。”

“这位是饰演孙母的演员李明启。”

“这位是女主角孙雅萱饰演者俞飞鸿。”

“这位是年轻的导演，也是马明饰演者赵寻。”

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最后这位是摄影师顾长卫。”

主持人看着台下：“下面开始举手提问。”

法国《电影手册》女记者提问：“中国导演一般都要30岁左右，赵寻导演你才20岁，请问您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拍摄的电影？”

女翻译给他翻译，赵寻摆了摆手，他在法国生活过几年，听得懂法语，也会说一些法语。

“我是国内最早一批脱离制片厂体系的导演，这部电影所有经费都是我自掏腰包。”

“在中国拍电影，以前论资排辈，从我以后，会出现很多独立电影制作人，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一名意大利记者问：“据我们了解，《钢琴教师》里出现的《失乐园》小说，作家是你，这里有什么独特表达吗？”

“一般人谈《失乐园》就正义模样，目前这本小说出版几个月，销量已突破600万册。”

“人们很喜欢这本小说。”

“电影中孙雅萱不让学生看，她自己去录像厅看颜色电影，《钢琴教师》就讽刺这类人。”

“我们国内许多人，开口闭口道德，反而这类人最没道德，拍电影讽刺他们。”

外国记者很兴奋，他们第一次见这么骂自己国家的导演。

一个女记者问赵寻：“电影中女性特殊癖好，会不会有失偏颇，把她拍的不像正常人。”

“女主孙雅萱的内心，是受到母亲压抑的结果，她把自己生活的苦，转嫁到女儿身上，现实生活中，这种女人很多。”

就连穿什么衣服都要管，病的最严重的，恰恰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