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水车开始洒水，周围的人围观他们拍戏。

林一看着一个美丽女人站在树下，他举着伞走过来，为她遮雨。

“谢谢。”李洁莞尔一笑。

“你是什么戏的？”

“中文系的。”林一问她：“你呢？”

“我是老师。”

他告诉她：“我正在写一本小说，《猪坠井的那天》，等我写完拿给你看。”

“你为什么要给我看？”她不解问道。

“因为你的眼睛很美。”林一把自己雨伞递到她手中，趁机摸一下手。

她红着脸接过雨伞。

“你在几班，改天我还给你。”

“中文二班。”

她拿着伞离开，走到远处回头看。

李洁是复旦大学医学教师，他丈夫是医院主任医师，两个人没有孩子，生活像一碗白开水一样平淡。

这场戏拍了四遍才过。

赵寻站在监视器前看刚才拍的画面。

“可以，过了。”

俞飞鸿披着军大衣，刚才赵寻也淋雨了，她要把身上的军大衣给他披上。

“媳妇儿，我这叫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别贫了，别再感冒。”

赵寻大喊一声：“今天收工！”

明天拍林一和柳思思的戏。

……

11月30日。

《钢琴教师》在日本首映。

哥伦比亚影业也会宣传，赵寻这个名字在日本没什么名气，他们宣传《失乐园》作者首部电影，获得威尼斯影帝。

加了一大堆身份进去，还真有不少《失乐园》读者去看。

蒋琴琴虽然眼睛不太好看，样子有些凶，演技还是没问题的。

天上正在下雨，林一刚和李洁分开，他举着伞回到学校，在食堂门口碰到柳思思。

“你下午去什么地方？”

“采风。”

“好吧，晚上我请，咱们去吃西餐如何？”

林一就是这样男人，能舍得下脸吃女人的。

他点头答应。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打车去西餐厅。

“咔！”

赵寻告诉蒋琴琴：“你说话在理直气壮些，柳思思这个人物性格就是这样，老娘为了你好，可以为你付出。”

“知道了，导演。”

再拍一遍就过，她学的很快。

傍晚。

拍西餐厅这场戏。

林一和柳思思刚坐到椅子上，他把《猪坠井的那天》小说拿出来。

柳思思认真看着小说，手揪着衣领。

赵寻提醒她：“自然一些。”

“好的，导演。”

电影继续拍。

服务员把煎牛排端上来，林一自顾自吃着，柳思思依旧认真看小说。

他吃完去外面抽烟。

摄影机跟着林一到室外。

此时下面已雨过天晴，夕阳很美，他的手在拨弄着树叶。

摄影机再跟着他回到餐厅，柳思思依旧在看小说。

林一坐下后，问她：“你怎么不吃？”

她抬起头问：“女主会死吗？”

“嗯。”

“我不喜欢悲剧小说。”

林一笑着说：“可是悲剧结尾的小说，都很深刻。”

她放下手中的稿纸，拿出钱包去买单。

“咔！”

赵寻看过监视器后，大喊一声：“今天收工。”

他告诉蒋琴琴：“明天有床戏，你心里有个准备。”

“知道了。”

顾长卫羡慕赵寻三秒钟。

拍《失乐园》这部电影，赵寻导演把俞飞鸿、杨思敏、蒋琴琴全部拿下，都和他有床戏。

也就刘晓莉和吕中和他没有。

可能是这两个年龄大了，不然咱们赵导演，可能真会加床戏。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俞飞鸿小声问他：“这两天过瘾吗？”

“拍戏累着呢，过个屁瘾。”

他最想过的生活是……

不干活还能赚钱，四处溜达，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