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你和这个叫周名扬的人玩了。”任婧云独断专行道。
“他可是我挚爱亲朋。靖姨!”陈青山替周名扬叫屈道。
任婧云不以为意道:“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他只会带坏你。一眼的社会渣滓,人只有和优秀的人共处,才会变得更优秀。”
陈青山心中默默给沦为社会渣滓的周名扬添了一把土。
对不起,兄弟,你反正跟靖姨不熟,死道友不死贫道。
任婧云原本还要多啰嗦两句,只是刚张嘴,便被一个电话打断。
接起电话。
“喂!方先生……”
“嗯,我现在人在外面处理点事,你在律所稍微等我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絮絮叨叨的不满,声音也逐渐激动下来,哪怕没有免提,陈青山也听到了那男人最后一句话。
“任律师,你不接这案子,可有的是人接。”
任婧云冷笑一声,“叫你等,你就安静等着便是。放眼整个苏城,你的离婚官司,除了我任婧云还有三分机会能给你争取到一笔赔偿金,哪个律所能做到?真正出轨的可是你,不是你妻子,方先生。”
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陈青山啪地竖起一根大拇指,满面惊色震撼,敬佩道:“我,靖姨,霸气!”
“你……”任婧云莹白如玉的耳垂微微沁红,两指将一缕青丝拢到耳后,以掩饰自己的些许失态,随即又绷起了脸,冷冽道:“不许说这种俏皮话。跟个二流子一样,肯定又是被那个叫什么扬的人带坏的。”
对对对!都是周名扬带坏我的。
陈青山那双迷人的丹凤长眸,清澈如水。
见到陈青山如此乖巧,任婧云也没有继续唠叨。
开车将陈青山载回了两人的小区,位于苏城姑苏区的锦华苑。
陈青山住7栋801,任婧云住7栋802。
两人坐电梯,直上八楼。
到801门口,任婧云问陈青山要了房门钥匙,然后叫陈青山在门口等着,自己去里面拿了一个搪瓷脸盆,抽了十几张纸巾放在脸盆里。
点燃!
“来,跨过来。”
任婧云伸手,引着陈青山跨过火盆。
在苏城,有这么个风俗,刑满释放或者从局子里出来的都得跨个火盆,一来洗心革面,二来驱散霉运。
只是陈青山没想到素来都是无神论使徒的靖姨也会搞这一套民间风俗。
但人家铁盆里放的都是上等的祭祖黄纸,靖姨你抽十来张纸巾就这么对付了。
大概也就骗骗自己吧,神仙祖宗肯定是不认的。
将陈青山牵进屋里,任婧云又将燃尽的纸灰洗净,最后擦干净手,跟陈青山道别:“好了。莪要回律所了,你在家给我好好反省下。”
临出门,又是扭头转身,凶巴巴道:“再有下次,看我还会不会来捞你。”
好的!这就把靖姨的号码从紧急联系人上删除,把周名扬的号码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