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婧云下意识地将陈青山掩在身后,免得太多打量的目光投到他身上。
只是余光扫过,被自己当成小孩子一样保护起来的陈青山,哪有半点局促不适,双手插袋,昂着脑袋,一副吊儿郎当模样,还朝着一位打量他的长发美女挑了挑眉。
倒引得后者面皮微红地别过脑袋。
一切都显得是任婧云她多虑了。
叮!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陈青山护着任婧云走进电梯,将她挤到电梯一角,随后自己背朝任婧云,双腿八字跨开,双手交叠在自己裆部位置,以自己充当人肉墙,给任婧云清理一個稍微宽敞舒适的角落。
“陈青山,你在干嘛?”任婧云一脸莫名其妙道。
陈青山绷着脸,冷声回道:“保镖。”
一句话,两个字,令她好气又好笑,心中泛起些微感动,随后便是无尽的羞耻。
想打又想骂,但又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
电梯里,刚被任婧云拦下来的那些打量目光再次全部聚焦在陈青山一个人身上。
只不过刚才,他们只是对陈青山衣着的些许疑惑。现在,他们已经在质疑陈青山的智商了。
叮!16楼到了。
任婧云社死之路总算走到了尽头。
电梯门刚一打开。
任婧云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拉起陈青山的手,就把他往电梯外拽。
一直到电梯门再关上,任婧云白了陈青山一眼,训道:“青山,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在电梯里做出那么没素质的行为。我们两个人占的面积都可以挤五个人了。”
陈青山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回道:“靖姨。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呃!任婧云脑海里组织了下言语,发现陈青山的话看似没半点道理可讲,但真要反驳又有种虎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你……你!”
看任婧云失语的样子,陈青山反而苦口婆心地劝起了他靖姨,“靖姨,做人嘛,最重要就是自己过的开心。张口素质,闭口教养,人前端着,人后自省。活着多累啊!还不如像我一样,老——我就不喜欢靖姨你被那些臭男人挤着,那一定护着靖姨你。”
“满嘴的歪理。还有,你刚是不是又要说老子这个词?”任婧云凤眸一瞪,大有我不跟你讲道理了的架势。
陈青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靖姨,你知道嘛,当一家公司开始狠抓考勤这些细枝末节了,往往就是这家公司没落的开始。”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抠你细节还抠错了咯?”任婧云冷声道。
陈青山哪里敢说个“是”字,满嘴都是靖姨英明神武,靖姨千秋万代这些不着五六的话。
任婧云板着脸,但嘴角却是一抽一抽的,憋着笑骂了句,“马屁精!”
反正接下去两个月,你都要在我律所实习,以前我没有身份管你,现在作为你的boss,对你陈青山要求严格点也很合情合理吧。
自从高考后,不,自从昨晚把陈青山从局子里捞出来,任婧云就好像有些不认识陈青山了。
‘青山一定是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特别是那个叫什么扬的。接下去的两个月,我把要青山重新带回到正路上。不然以后这孩子就毁了。’
任婧云在心里立了个flag,随后领着陈青山走进了——金辰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