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打的一手好桥牌,他的技术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基本上想让谁赢,谁就能赢,想让谁输,谁就得输。靠牌技赢来了非常好的人缘,人们有什么事情都愿意交给他去办。听老顾放出了这样的话,他马上就应承了下来:“行,您放心,我马上就去调查一下。”
三公子一看这事有门,在牌局结束后就又去缠磨老八,央告他说:“八叔您一定要替我做主,这人太可恶了,老爷子的条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就连我我在那儿看上一丫头,也被他训斥了回来。”他知道八叔疼他,敢把这些事都说出来,“最好能找出他几件事,给他弄进去关几年,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放心吧,”八叔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说,“都有八叔呢,都能给你找补回来。”
田福军对上面突然有人来查他并不感到惊讶,他经常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举报,内容五花八门。说的多了总会有耳根子软的人,下来查一回,倒是能替他证明清白。但这次的阵势和以往有点不同,似乎不是根据某一个举报进行调查,而是拉网式的搜集证据。但他自信没什么问题,也就没有在意,只是一心忙着几个工业区域的事。
工作组查了一圈,经济,作风都没查出什么名堂,最后却在用人上查出了问题。
这份报告递交上去之后,据说一向温文尔雅的顾叔把茶杯子都摔了,他平生最恨那些跟着四个坏蛋跑过的人:哪怕你去用一个小偷,用一个傻瓜都行啊,也比这些人强。他抓起电话直接打给乔柏年,质问他:“你们省没有人可以用了吗?你们那儿是谁的天下?”
于是田福军被停职审查,依乔柏年的意思,田福军那些事可大可小,而工作组又不可能老住在这儿。等这件事风头过去了,把田福军换个地方继续用。但三公子认为停职审查太轻了,一次和几个哥们喝酒时他说:“平白无故的让我损失了几十万块钱,弄得我在老爷子面前抬不起头来。如果就这么算了,那以后不是谁都敢得罪我?”他和八叔的儿子碰了一杯酒,对他说,“回去告诉八叔,就从那个重建工程查,那么大的工程,肯定会有问题。”
冯世宽被工作组从工地上带了回去,要他一个星期之内把所有重建有关的账目上交审查,很快就查出了几千块钱的账目对不上。几个亿的事情,几千块钱一时对不上,冯世宽没觉得这是个大事。主要是时间太紧,要不然这事能说清楚,但工作组的人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关了起来。
对于周文龙,工作组刚下去的时候武惠良还想保他,但看清了形式之后就果断放弃了。不过武惠良一直从事团的工作,到这里没多久,不了解多少情况。正为这个事发愁的时候,企业家胡永州去家里找他,说起来这个事,胡永州就把周文龙的事情抖了出来,然后武惠良又转告了工作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