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这回是真的惊了，连忙问道：“没有限制么？”

这玩意要是没有限制，那在这乱世之中，岂不是核武器一般的存在？

虎斑看向苏锦玉。

苏锦玉感受了下，才说道：“限制……应该是有的，凝聚速度太慢，而且若是自身没有香火之气，凝聚这种气息的话，就会消耗寿数。”

“方才那一缕气息，你损失了多少寿数？”林牧一把拉过苏锦玉仔细检查。

苏锦玉低下头：“虽然感知得不是很清晰，但约莫有一月寿数。”

虎斑继续道：“而且由这种气息凝聚出来的肉身，对五浊之气污染的生物而言有无上的诱惑。”

“最后即便是彻底转换，实力也十不存一。”

林牧听完，捏着下巴道：“那这玩意效用不大啊？副作用也太多了。”

“你懂个屁。”虎斑实在是忍不了林牧贬低自己的劳动成果：“这法门又不止这一个作用，它还能引动他人气息，随意捏合，只要不是五浊之气，就无消减寿数威胁。”

“我这法门可御天下万炁！比之一般的御炁之法，强了不止百倍！”

林牧一翻白眼：“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又没感觉到任何东西。”

“气死我了！”虎斑朝着林牧扑去，直接咬在他头上：“你自己愚钝，还怪我法术不行！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林牧从头上拔下虎斑，凝聚出一丝灵识，提醒苏锦玉关注贝温柔的变化。

苏锦玉头一次接到林牧的传音，顿时有些惊讶。

但她如今却还没到这个能传音的境界，只能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林牧将画卷收入混水袍中，才让苏锦玉带着贝温柔出去。

虽然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贝温柔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但林牧还是有些担心这是景教的阴谋。

即便是贝温柔真的是傻白甜，她身上的天使，也绝不会如她现在表现的这般无能。

将炸毛的虎斑捋顺了，林牧才带着她往地牢走去。

这还是林牧头一回来据点内的地牢。

说是地牢，实际也是逃生的通道，只不过如今随着实力的提升，此处通道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下到地牢内，林牧循着灯火走去，只见凌志清将那夷人老头绑在凳上，颇有些一筹莫展的样子。

林牧好奇的走过去：“老凌，这老头嘴这么硬么？”

凌志清沉默半晌，才说道：“不是，主要是我听不同洋文。”

林牧：“……”

片刻后，林牧的笑声顿时充斥了整片地牢。

一直笑得凌志清差点动手，林牧才停了下来。

林牧呼出一口气，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才拍了拍凌志清的肩膀。

这几天被土著给打击到了，身边终于有了个正常人了。

“走吧，先去审那个女的，那女的会说人话。”

凌志清骂了声：“你不早说！”

两人勾肩搭背往牢门走去，身后却突然亮起火光。

林牧转头看去，只见那老头周身燃起了火焰。

火焰组成了一张面孔，凝视着林牧。

接着张嘴说了一句什么，便彻底熄灭了。

与火焰一同熄灭的，还有方才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头。

林牧张了张嘴，看向凌志清，问道：“它刚才说什么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