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先前吹潘凤吹得太过,自从潘凤惨败于吕布之后,盟军内部的舆论就发生了巨大变化。
“听说潘凤能和吕布五五开,怎么就这啊?连五十个回合都撑不到。”
“早就说过,潘凤只不过是靠部队的冲击波罢了,白子说话!”
“算了吧,你能打过吕布你上啊,潘凤明显已经尽力了好吧。”
“孝子还在尽孝,我觉得菜炒的不好吃,我还得去炒两个菜才能证明是吧?”
“潘凤这人的水平可以盖棺定论了吧?也就能虐虐华雄、樊稠之流,碰到吕布这样的高手就得尽孝。”
……
现在的这些舆论,比先前吹嘘潘凤传得还要激烈,瞬间风靡整个联盟。
就连一直躺在病榻上的潘凤,耳边也听得到许多风言风语。
正因如此,韩馥、张郃、沮授、韩浩等和潘凤熟识的,也经常过来看望他,生怕他因为舆论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相比于这些人,潘凤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显得异常强大,每天都是乐呵呵的,没有受到一点舆论的影响。
韩馥还特地就此事来找潘凤促膝长谈,潘凤却满脸无辜道:
“我本来就和吕布有差距,打不过不是很正常?不过对于那些,相信我能战胜吕布的人,我还是很惭愧的,让他们失望了。”
此番言论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但在全民骂潘凤的浪潮里,最终也只是掀起一点浪花。
而另外一边,探子传来消息,吕布也因战斗过于激烈,旧伤复发,再度养伤去了。
袁绍决定抓住这个大好机会,组织各路诸侯虎牢关发起猛攻。
他还是以王匡为先锋,令其他诸侯策应,几番下来,两边各有不少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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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帐中,韩浩前来汇报:“报告主公,此番战后,我部又折损了六百余人。”
王匡此时正坐在大帐中央,右腿还没痊愈,裹着厚厚的绷带,脸上布满灰尘,眼神疲倦,须发都被汗水浸透,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萎靡。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破损的头盔,没有说话。
韩浩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走到近前,劝说道:
“主公,那些诸侯分明就是拿我们当替死鬼,再这样下去,我们这点家底迟早得拼光。”
这个道理,王匡自然心知肚明。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问韩浩:“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
韩浩在禀告之前早已算过,但想起这个数字,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禀主公,我们现在算上伤员,也只剩不足三千人马了。”
闻言,王匡的脸上露出意味难明的苦笑。
他出征时,从河内共征召了整整一万兵马。
没想到现在折损大半,也没有立下什么功劳,诛除董卓,匡扶汉室更是遥遥无期。
韩浩也连连叹气,眼睛盯着王匡手中破烂的头盔,苦口婆心地劝道:
“主公,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实在不行,就撤军回河内吧。”
“不可!”王匡昂起头,下意识反对,
“董贼祸乱朝纲,目无君上。我等十八路诸侯皆聚于此,连番鏖战总算看到了些希望,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他的这一番话既像是在劝说韩浩,又像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