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前倨而后恭,岂不令人耻笑?
潘凤扶了扶额头,只好解释道:
“先前我见贤弟实力高强,言行豪迈,就生了结交之意,却没想到竟令贤弟不喜。”
典韦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三声,又继续道:
“此事暂且作罢,那兄长后来心里不愿,又为何要答应那袁绍比武之事?”
一想起这事,潘凤就又有点头疼。
他只能继续苦笑,将比武前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
“当时那么多士卒都在起哄,如果不答应,岂不是犯了众怒?”
典韦不屑摇头:“贤弟我还是那句话,那些人怎么想,又与你我何干?
为将者虽应爱兵如子,但也要令他们心存敬畏之心!
若无论何事都要听取他们的意见,委屈求全,那该如何令他们遵守军纪?
兄弟应该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
听闻典韦霸气侧漏的这一番言论,潘凤只觉如芒在背,冷汗再次簌簌滴落。
他自穿越以来,一直信奉着人人平等的理念。
也凭借这个理念,获取了不少声望,得以提升实力。
但如今,他会遭此一挫,竟也是遭名望反噬所引起。
这些先前的助力,在此时竟变成了桎梏,令他行事束手束脚,怪不得典韦说他好不爽利。
日后行事定要果决一些,大丈夫行于世,岂能如妇人一般畏首畏尾?
“多谢兄弟指点迷津!”潘凤当即纳头便拜,却被典韦扶住。
只见他面露不愉:“都是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做甚?”
潘凤连哄带骗,很快令他重开笑颜。
在约好明日一早,于演武场传授潘凤飞戟之后,典韦率先告辞离去。
潘凤一个人靠在墙边,眺望群星璀璨的夜空,先前的烦闷一扫而空,只留下来满心的惬意。
“无双,无双!”
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潘凤隐约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韩馥找了过来,正在远处喊他。
韩馥此时也满身酒气,踉踉跄跄走到潘凤身边,望了眼繁星,故作不经意地说道:
“你怎么跑出来这么久,可是今日的菜肴不合心意?
袁本初也真是的,酒掺水就罢了,做的餐食也甚是不走心。”
听到韩馥的话语,潘凤忍不住心中涌起一片暖意。
他忙抬头看星星,同时笑道:
“没什么主公,我就是有点想家。”
“想家?想家好啊。”韩馥絮絮叨叨地念了这个词好几遍,
“等退了董卓,我们就回冀州。
你也老大不小了,等我回去,就替你寻一门亲事。
你喜欢什么类型?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听到韩馥的话,潘凤脑中也开始胡思乱想,开玩笑般说道:
“我感觉我更喜欢人妻。”
韩馥陡然一惊,盯着潘凤的双目闪过几丝诧异,笑骂道:
“你这是什么古怪癖好,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但他又摸了摸下巴,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很是怪异:
“人妻肯定没有,和这方面有点关系的,我倒是知道一个。
袁本初有一次子名为袁熙,似乎想配中山甄氏之女。
怎么样,这样的有没有兴趣?
无双啊,若你有意,我就动用这点薄面,去替你说媒一番,也算成就一桩美事。
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