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怂货呢,就等着你学女人尿。”大耳朵说着猛地走到刘蛋跟儿。
别看刘蛋个儿小,挺横挺利索,对走到自己身跟儿的大耳朵说:“想咋?”话音未落,一弯腰伸手隔着棉裤抓住大耳朵的大腿,大耳朵像被钳子夹住,狼嚎般的惨叫着“哎吆。”
大耳朵痛的呲牙咧嘴,大腿上好像被抓掉了一块肉,当大耳朵把破烂的裤子褪下的时候,左大腿内侧却是五个鲜红的指甲印,正向外渗着血。
钱聚山看着大耳朵褪下裤子的大腿上淌着血的五个指头印,只是眯着眼斜视了一眼对刘蛋说:“有点功夫,要是把这功夫用在对付小日本身上,那你就成英雄了。”
刘蛋听钱聚山这么一说,毫不含糊的说:“正因为他不是小日本,我才给他留条命,他要是小日本,我这五根指头抓下来够我们大家炒盘菜。”
钱聚山摆摆手说:“据可靠消息,疙蓝桥前天住下了二十多个鬼子,我们想去弄几个“砰砰”响的家伙拽拽,谁不愿意去不勉强。”
“孬种才不愿意去呢!”刘蛋没等钱聚山说完接着说。
“我的刀还没吃过肉,不知道快不快。”
“这可是去拼骷髅的,弄掉头我可不管赔,”钱聚山虽是玩笑话,却是认真的说。
“谁怕谁是狗熊,弄一个够本儿,弄两个赚一个,就是死了,阎王爷也会给我们戴鬼雄花儿,发鬼雄奖。”挨着钱聚山身边的大个儿边笑边说。
“手早就痒了,什么时间干?”二十几个“匪”友异口同声的说。
钱聚山一下来了精神,大声说道:“回去把刀片子磨快,带上土造炸弹,明晚子时去疙蓝桥弄几个尿罐过过瘾。”
“匪”友们都立了起来,钱聚山忽的两手向下压了压说:“别慌。我还有最后一个事儿,明晚去过瘾,说白点儿,离不了伤亡,无论伤到谁,都是好兄弟,虽不同姓,却胜似兄弟,只要是干小鬼子丢命了,年节我们都要去给老人拜年送礼,他的爹娘就是我们的爹娘。”
钱聚山说吧,“匪”友们热泪盈眶,刘蛋、大耳朵、小个儿子、瘦高个儿等几个“匪”友同声道:“钱哥就是亲哥,脑袋算个球。”
钱聚山听着“匪”友们的掏心窝话,点着头看着每一个“匪”友说:“我们要的是大伙儿一心,要的是少流血,要的是多砍几个洋鬼子头,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不好惹。”
大耳朵“嗖”的立起来吼道:“钱哥咱们别磨蹭,说干就干,决不能让洋鬼子来中国的土地上胡作非为。”
小个子、瘦高个儿、刘蛋,所有的“匪”友们都立了起来齐声吼道:“把刀片磨快,砍洋鬼子的头才不会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