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瞬间上满,熊本眯着小眼睛,坐在菊香一边,熊本把一瓶红酒正往酒杯里斟,次田小川急忙走近熊本,在熊本耳边一阵耳语,熊本即刻立起,次田小川从衣架上摘下衣服给熊本披上,熊本一脸怒气向外走去。
从牛角岭石河桥到恭城唯一的崎岖山道边,鬼子宪兵队长武本和几个溃不成军的宪兵队员,昨晚在牛角岭石河桥被阻击跳下河床后溃逃,在石河桥下游五公里处的河床弯处等待时机。
武本看着剩余的几个败卒,精疲力尽,满脸愤怒,用日语对身边的败卒道:“为了帝国的忠诚,宁可战死,绝不求生。”
五六个被饥饿寒冷折磨了一夜的鬼子宪兵队员,瞅瞅东、望望西,仿佛听到了远处有微弱的卡车马达声,武本像是惊枪的兔子,命令几个败卒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卡车的马达声渐近,武本望着曲折迂回的山道,命令败卒们投入战斗,截下车辆,开车回城。
卡车上六七个鬼子,除了两个鬼子把机枪架在刘志、村长的肩膀上,其余的几个鬼子,都端着枪放在卡车左右的厢板上,准备随时应对发生的变化。
武本看着渐近的卡车,看着卡车上鬼子服饰的装束,像是在想什么。卡车上的鬼子居高临下,也发现了前面路边弯处几个穿日军服的人,这是不是中国人穿着帝国的服饰,扮成帝国的人来阻击我们。时间不允许犹豫,更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没等潜伏在弯处的宪兵队开火,车上的几个鬼子向弯处的宪兵队哗哗的一阵射击。武本和宪兵队的败卒急忙卧倒,卧倒的瞬间,武本的残兵败卒又倒下了两个,卡车上的机枪声彼此起伏。坐在副驾驶的山田,像是想到了什么,莫非是昨晚增援的宪兵队遭到伏击剩余的残部,山田命令停下车,从副驾驶出来用日语大声问:“什么的干活?”
武本见卡车停下,又见山田下车问话,武本想,这是不是让我昨天增援的山田队长,咋会也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武本从弯处站起身,用日语回答山田说:“我的武本,宪兵队的干活。”
车上的枪声还在继续,山田嗷嗷的吼叫道:“停、停,你们打的是自己人。”
卡车上的枪声停下了,武本望着倒下去的两个宪兵队员,望着走近的山田说:“昨晚在石河桥上,”没等武本说完,山田咬着牙晃着脑袋吼道:“八路、游击队,死了死了的。”
武本看着山田狠狠的说:“不,这不是土八路,像是有着战斗经验的侦察队。”
“你说的是太行四十八人侦察队?”山田瞪着武本不可置否的问。
“嗨。”武本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山田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侦察队没有长翅膀,更不是神兵,刚接到通知,岂有从天而降的道理,武本君,你神经太过敏了。”山田说吧,下嘴片包住上嘴片比哭还难受的笑了笑。
武本则否认山田的看法儿说:“多一根神经不是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