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一点儿也不害怕，顶着石磙走来狂吼着说：“你不想祸害中国人，我想吗？有种你开枪打死我。”

“不是看在烧过香的份儿上，刚才我就崩了他。”

“这样说，你的良心还没被狗扒吃。”小更语气有点儿柔和起来的说。

小更向石磙身边靠了靠问：“你想咋干？”

“只要不祸害中国人，只要干小日本儿，咋干都行。”

“要不，我们继续干老本行，和谁都不合伙儿，我们俩干。”

“干老本行我不干，那是以后的事儿，我要先干日本人。”石磙咬着牙，义愤填膺的说。

“你说的轻巧，先干日本人，你有啥？就你手里那颗枪还是日本人给的，现在你和郭全闹翻，你有几颗子弹？没有子弹，你的枪还不如一个笤帚疙瘩。”

“没有子弹就不能干小鬼子？那么多的中国人和日本人干，都有枪？”石磙据理力争毫不退步的看着小更说。

“那人家是知根儿知底儿一条心，都互相信得过，拿根棍儿都能敲鬼子，一个人出事儿，大家扛着。你能和谁比，你敢和谁比？你出了事儿谁上，谁信你？”

石磙想想也是，自己之前做的事儿，除了抢就是劫，真是磕一个头，放三个屁，行好没有作恶多，一件好事儿没干过。石磙想了想又说：“我们投靠游击队咋样？”

“我们这号人是啥人？八路、游击队，做梦都想抓我们、杀我们这号罪大恶极的人。你找上门，这不是去送死吗！要去你去，我不去。”

石磙摇摇头，对小更说：“我听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

“不一样，那要看啥人，我们这号人谁见谁怕，就像一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我听说共产党的人可不是小肚鸡肠，人家可是大海大量，只要抗日，都是自己人，才不管你以前干没干过什么呢，听说杀鬼子多，那叫勇敢、叫英雄，还有奖。”石磙自信的说。

“竟想好事儿。要去你去，我不会和你一起去送死。”

“死又咋了，八路、游击队只要收我，和小日本拼死我不后悔。”“拼死了，算了，拼不死以后呢？”

“拼不死赖活吗。”

“赖活？想好事儿，让你生不如死，想想之前你当土匪做过的那些抢劫事儿，人家不说，你自己说能放过你不能？你太可笑了，你认为八路、游击队都是傻逼？”小更鄙视的看了一眼石磙讥笑的说。

“到时候随他的便，反正我要先干日本人，把日本人赶跑滚蛋了，我就不信八路、游击队会杀我。”石磙坚信着自己的想法说。

“八路专杀那些坏事做绝没有人性的人。你说，以前我们做的那些事儿和日本人做的有啥两样？”

“那不一样，我是没啥吃要饿死，被生活所迫，日本鬼子那是侵略。我干过坏事儿，抢劫过，可我手上没有血债，日本人可是烧杀掠抢奸淫，连孩子妇女都不放过，你说能一样吗？一辈子谁还能不干几回错事儿。”石磙说着头也不回，加入了向城南围剿鬼子司令部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