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在昨天开会的县衙门前。宪兵队长、皇协军队长、保安团长、维持会长,剿总司令郭全在会场的台前,见泽木走来,两个鬼子赶忙用枪向两边把人群分开。站在前台的几个鬼子“唰”的端起了枪,瞄准了人群前的石磙和可疑分子。
泽木用手压了压端枪的鬼子接着说:“皇军不想杀人,皇军的到来就是要建立日中亲善,大东亚共荣,要说破坏日中亲善的人就必须要死,但。为了东亚共荣,为了日中亲善,我们要一个一个的问清楚,愿意为皇军做事可以不死,也包括吃奶杀娘的石磙。从石磙今天的所为,这是破坏日中亲善,必须要杀。但,大日本帝国以日中亲善为大局,以东亚共荣为目的,给他一次生的机会,不过,这就要看他能不能认识到他自己的罪行,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这都要靠他自己。”泽木说吧,冷冷的一笑。
站在一边的野子,打断泽木的话问:“你要放过吃奶杀娘的石磙?”
石磙怒目着泽木吼道:“龟儿子,来啊,老子要是怕死就不是中国人。老子要是怕死,就不操你们小日本。”
泽木没有理会石磙的话,扭头看了一眼野子,嘴角狠狠堆出一丝冷笑,把手一摆,打断了野子的话说:“这些抗日分子是汽油,只要火种一点燃,就会燃起冲天大火,形成一股滚滚的抗日洪流,泽木咬着牙想来想去,一条恶毒的想法在心里生成,中国人会说狗咬狗,今天我要让你们中国人杀中国人?
泽木走近端枪瞄着抗日可疑分子的鬼子,用右手向下压了压,示意端枪的鬼子把枪放下。泽木带着凶狠的冷笑对站成一排的可疑分子说:“你们今天可以不死,但不是凭运气、不是靠抓阄,更不是靠抽签,是凭胆量,凭对日中亲善的忠诚。要想不死,就得还自己一个清白,这个清白是凭自己给自己洗白。
会场上的人群静了许多,泽木知道会场上的人是在等待他刚才话里可以不死的条件,泽木抽出挂在腰间的战刀握在手里举起来接着说:“你说你不是破坏日中亲善者,你就得拿出行动,还自己一个清白,谁说了都不算,这口刀说了算。你只要拿这口刀杀死一个可疑分子,就还了你的清白。你只要指出谁是破坏日中亲善者,你就可以不死。”泽木拿着刀,对站成一排的可疑分子一个一个的问:“谁先来?”
泽木在这排抗日分子中吼了一个来回,没有人应声,遍体鳞伤的石磙站在这排抗日分子的前面吼道:“怎么不问我?我先来,我要杀几个抗日分子。”
泽木咬着牙想,不能从石磙开始,从石磙开始,石磙会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会场一定会大乱,这个大乱就是抗击帝国的滚滚洪流,与其这样,不只是对帝国的不利,而是帝国的一种愚蠢、一种耻辱,更是对帝国造成一种极度的威胁。
泽木在可疑分子间走了一个来回,问了一个来回,没有人接泽木的刀。这让泽木很难堪,泽木心里暗暗吼道:“不接刀,我就让你们一个一个的来,我就不信没有贪生怕死鬼。”
泽木在一个可疑分子的左边站定,把刀向左边人手里边塞边说:“他们说你是抗日分子,我不信,你这么精明,怎么会和皇军对抗呢?”
这是一个个子不太高敦实的年轻人,衣着褴褛点儿挺精神,见泽木递过刀,伸手接过来问泽木:“你让我杀谁?”
泽木一脸冷笑,脸色残酷的说:“当然是破坏日中亲善分子,这一排都是,至于你杀谁这是你的事儿,你只要杀死一个可疑分子,或者指出谁是破坏日中亲善者,你就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