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摩托车在前开路，后面紧跟着几辆卡车，领头开路的摩托车行到城北河的桥上突然熄火，驾驶偏斗摩托的鬼子拧开邮箱盖子，抽出油尺看着油箱里是不是缺油，鬼子又拧好油箱盖，用脚启动，仍是“突突”两下就熄火，鬼子又拧开火活塞，用手擦了擦火活塞的底部，又把火活塞装进去，看看火活塞点火儿的情况，驾驶摩托的鬼子右腿一蹬，摩托车发动了起来。坐在偏斗里的鬼子突然指着桥东不远处的河滩叽哩哇啦的吼道：“河滩露着的好像是一个人头。”

驾驶摩托的鬼子摇了摇头，意思明白，别说不是人，就是是人，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坐在偏斗里的鬼子跳下车，向回走到桥南头，顺着河沿儿向东走去，后面偏斗摩托里的鬼子和卡车上的鬼子看着向东走去的鬼子，也都跳下车跟了上来。走在前面的鬼子猛地尖叫到：“女人。”

泽木坐在前面那辆卡车上没有下车。走在前面的鬼子加快了脚步。走近河滩的鬼子发现，浅水边儿脸朝下的人，长长的头发盖着脑袋散落在浅水里，身着日服的女人脸朝下埋在浅水滩里，头发漂起来，就是看不到脸。泡在水里的衣服，被缓慢流动的河水向东漂着，几个鬼子几里哇啦的吼道：“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服饰。”

“来人，把脸翻过来看看是谁？”

后面的鬼子加快了步子，跳下了浅水来到了脸朝下躺着的女人跟儿，两个鬼子一伸手，把脸朝下长发的女人翻了个个儿，一个鬼子尖叫道：“啊，野子。”

听着鬼子的尖叫，坐在第一辆卡车的泽木猛地推开了车门，大步从河南沿儿向东走去。

泽木来到浅水处野子倒下去的地方，看着倒在河水边的野子，看着野子背上的枪弹空，泽木用手指着河对岸，射击手是从河对面射向野子。

让泽木想不通的是野子为什么会在这儿被射死，泽木身边的一个鬼子向泽木说：“是不是八路、游击队枪毙汉奸郭全，让野子陪靶杀鸡骇猴？这是对帝国的蔑视，这是对帝国的反击。”让泽木想不明白的是，就是去陪郭全当靶子，为什么会死在这儿？

泽木从河南沿儿重新回到桥上，向北走不多远，看着野子倒下去的方向，泽木猛地明白，这是把野子、郭全、孙石押往刘村的处决大会，在中途一定是被绑着的野子解开了捆绑的绳索，当押送人员不注意的时候，野子猛地跳车逃跑，被押送人员追击，野子跳下河，就要越过河面，追赶的八路、游击队在后面举枪射倒了野子。

泽木命令把野子捞上岸，抬上了车吼道：“我要让中国人百倍偿还。向刘村进击，让刘村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