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诡异向着那地上的队员一拥而上,痛苦的嘶嚎声传遍整个队伍。
“稳住,队形别乱!”闻初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道。
又是一轮激烈的枪击,闻初手中拿着那只左轮,对着靠近而来的诡异进行点杀,他驾乘的那匹白马,渐渐被诡异迸溅出的鲜血染成红色。
队伍中再次发生伤亡,几乎已经逼近队伍诡异疯狂尝试着进攻。
两三米的距离下,有人直接被诡异扑倒马下,来不及反抗就被三三两两的诡异群包围,内脏和血肉被撕扯一地。
“操,”
诡异直接扑到闻初所乘的那匹白马身上,但那白马没有退缩,还是坚强的站立在那,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
那健壮的白色身躯上,被利爪撕出一道道鲜红的口子。
十多只诡异一拥而上,白马再也支撑不住,被数不清的诡异被扑倒,闻初也被摔倒在地,赶忙又举枪对诡异进行还击。
地上是数不清的尸体,血液几乎染红大地,他一时间竟愣住了,但却没等他思考人生,就被身旁的鸟歌一把拉到自己乘坐的战马上。
“鸟歌……”
“队长,我们没子弹了…”
一阵阵耳鸣传来,接着是被人拉住肩膀的摇晃感,是鸟歌在唤醒自己。
“那就上马刀,”闻初反应过来,他挣开鸟臂的手臂,又挎上一匹战马,犀利的抽出腰间的佩刀。
“跟这群诡异拼了!”
一柄柄马刀被拔出,此刻刀光闪烁间,那刀锋上倒映的是无数诡异和人类混在在一起的场面。
刀锋上数不清的血迹融合在一块,人类愤怒的嘶吼声和诡异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不时间,队员皆连死去,或被扑倒咬断脖子,或身体直接被撕裂开来。
血腥的屠杀下,诡异被杀退了一次又一次,血色染红了整个夜晚,直到第二日的初阳升起。
那山坡山下,已经堆满了数不清的尸体,诡异此刻已经退去。
男人紧紧握着手中的马刀,鲜血从他的手心处滴落,他注视着诡群的离开,整夜的战斗,已经透支了他身体所有的力气。
马刀从手心处滑落,他淡淡一笑,身体一歪侧身向后倒去。
那数不尽尸骸之上,就这样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闻初试着舔了舔自己干枯的嘴唇,血液将他的衣服浸湿,伤口上粘稠的血浆将皮肤和衣物粘连在一起。
九人小队,都死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活着……
他微微的喘着气,不知道多久才缓过神来,一动不动,就这样躺着,要不是他的眼睛还在眨动,甚至以为是一具尸体。
“啊……还好老子命大呀。”
这时候,居然说不出为队友悲伤的话了,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
闻初突然想抽一口烟,可能是先前的战斗把打火机弄丢了,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他只好将烟屁股含在嘴上,用力的吮吸,想尝尝其中的味道。
他把手伸进胸口处的衣服里摸索着,将那时钟挂件拿出。
他轻轻地按下开关,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挂件表面亮起微弱的光芒,随后那张模糊不堪的全家福照片缓缓浮现出来。
他呆呆地凝视着照片中的女人,仿佛时间已经停止,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摇摇晃晃地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上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身上沾满鲜血和尘土的衣服,试图抖落那些沉重的污垢。
他深吸一口气,将嘴里叼着的香烟狠狠地吐在地上,踉踉跄跄地朝着城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