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又在此住了一个多月,他找人画出两名凶手相貌,每天都以麟城为中心,不断前往各处询问他人是否见过此二人,但每次都是一无所获。
在此期间,朱有贵对待他依旧十分恭敬,但没有像刚来那天一样骚扰他了。
一天夜里,姚正看着门外敲门的窈窕身影,想着是朱有贵不死心,还想着用美色巴结自己,于是并不开门,让那人回去。
“仙师,是我。”
姚正认出了这个声音,于是将门打开,门外女子正是之前那两人之一,不过此刻却穿的十分整齐。
“仙师能陪我说会话吗?”那女子进来后问道。
姚正不太会陪人聊天,也不喜欢,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因此默然无语。
“我叫裴见雪,仙师可叫我见雪。”女子说道。
见雪,与飞雪只有一字之差。
姚正关上门,让她坐下。
“仙师这次是来抓坏人的吗?”裴见雪问。
“是。”
“如果是来抓坏人的,坏人已死,仙师可以回去了。”
“你指的坏人是朱山?”想她平时也许屈服在朱山的淫威下,对朱山有恨意,所以说朱山是坏人。
姚正接着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抓杀害师兄朱山的两位凶手。”
“那仙师就不是为抓坏人而来的,为何要说是为抓坏人而来呢?”
“你什么意思?”姚正察觉到了对方话里有话,这次来也一定有什么目的。
裴见雪于是说道:“对别的修仙者我不敢这样问,但是仙师是谦谦君子,所以见雪斗胆一问,仙师是因为那两人是凶手要抓他们?还是两人是坏人要抓他们呢?”
这一问,让姚正愣住了。
是啊,凶手难道就一定是坏人吗?他这几日见到了朱家种种,自己的大师兄朱山恐怕绝非好人,他被人杀害,恐怕也是事出有因。
若那两名凶手是因为迫不得已才杀了朱山,本身并非恶人,自己再抓住他们送到宗门处死,岂不是助纣为虐了,那杀人的不就是自己了。
裴见雪说的对,但是自己又不能这么走了,要怎么才能不抓那两个人,又能向宗门复命呢?自己的师父可是在下山时,就和自己说了抓不到人不准回宗门。
“那你认为这两个凶手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姚正问道。
“都是和我一样的苦命人罢了。”裴见雪叹了叹气:“他们两个是一对苦命鸳鸯。”
接着,她向姚正解释了两人弑主的原由。
原来,两人之中的李湄是被朱山抢来并强行玷污的,因不愿奉承朱山,常常被朱山虐待。又听说数日后,朱山将为自己的一位新师弟举办欢迎晚宴,届时,将让家中奴仆轮流奸淫她,以取悦众人。所以,才与素来倾慕她的张彦合谋杀了朱山。
听她这样说,自己大师兄朱山的死因倒是和自己也有不少关系,但姚正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一个他早该想到的事情,于是问道“张彦是朱家奴仆,那他有修为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