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凤换了三匹马,赶了五百里路,日夜兼程,几乎没怎么休息,赶往前方小镇。
她要见一个人:陈得意。
陈得意,约十八九,外号三无公子,用剑,出手极快。三年前现身江湖,不到一年便给公认为关东第一快剑。第二年,被称作关外第一快剑,第三年被公认为关外第一剑客。
陈得意崛起江湖的速度之快,名头之大,近百年来,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
许多人认为,近百年来,剑法比得上陈得意的,也没有几個。
许多人认为,若论剑法,陈得意或许已不只是关外第一快剑,而是天下第一剑。
花白凤见陈得意,就是为了看陈得意的剑。
任谁想看陈得意的剑,都不容易。
陈得意出手狠辣,不留余地,也不留后路,几乎所有和陈得意交手的人,没有几个能活下来。
陈得意独来独往,生性孤僻,几乎大部分时候与人交手,都是狭路相逢的情况下,所以观看陈得意出手的人也很少。
不过,并不是没有。
花白凤见过几个看过陈得意的剑,且侥幸活下来的人。这些人提起陈得意,全身都在发抖,声音也颤抖起来。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观点。
“若论出手之快,天下没有人比得上陈得意,关外武林或许也只有神刀无敌白天羽能制得住他。”
神刀无敌白天羽,雄霸关东的神刀堂堂主,百晓生兵器谱上排行第六的超级高手,威震关外多年,一手刀法,纵横无敌,被誉为古往今来最惊才绝艳的刀客,也是关外武林公认最顶尖的高手。
这些人认为只有白天羽能制得住陈得意,可想而知陈得意有多么可怕。
花白凤知道想看到陈得意的剑不容易,不过她对自己还是充满了信心。
昔日也有许多人说,没有人能看得到白天羽的刀,但她做到了。
能看得到白天羽的刀,又为何看不到陈得意的剑呢?
对于此事,她有把握,也有了完全的准备。
来到小镇,从属下那里得知陈得意的具体消息,抬头望向远处的黄凤山,似乎已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陈得意。
黄凤山下有个破旧的小客栈。
多年前黄凤山被一伙强盗霸占,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旅人来这里歇脚,所以客栈非常残破,一年到头也不会有几个客人。
不过今天却来了一位客人。
这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陈得意。
房间,陈得意正坐在床边,一丝不挂,望着这张有两张拼凑起来床上的四个女人。
四个很成熟、很有经验的女人。她们长相气质算不上顶尖,却绝对算得上美人,否则也不会被抢上黄凤山,最终还活了下来,成为强盗们的妻子。
这四个人已沉沉睡了过去,一番激烈的搏杀,最终获胜的还是陈得意。
陈得意有些意犹未尽,这段日子,为了做成一些事情,他已憋了很久。不过,即便很想再做几次,终究忍了下来。
人应该掌控欲望,而不应该被欲望掌控,更何况这些女人实在经受不住了。
陈得意视线从这些女人身上移到窗外,正是寒冬腊月,寒风凛冽。他习惯性的陷入了沉思中,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摩天大厦,飞奔的车子......
陈得意就这样坐在床边,他在等,等伙计将浴桶以及烧好的热水送上来。
鱼水之欢过后,他总是会洗个热水澡,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一下。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那是伙计的脚步声。
陈得意正打算用一块大毛巾围住下半身,只听见嘭的一声,房门粉碎,伙计飞了进来,落在脚下,不省人事。
他鼻青脸肿,显然经受过殴打。
一群人紧随其后,他们将坐在床边的陈得意团团围住。
一共十七人,江湖中的高手并不算多,但他们都是真正的高手。这十七人,杀气腾腾,眼睛赤红如血,目光如果能杀了陈得意,陈得意早已死了千万次。
“看来你们就是旋风十七骑。”陈得意在他们面前,从容不迫用大毛巾裹住下半身,淡淡道:“不用怀疑,你们没找错人,你们的老巢是我洗劫的,女人也是我放跑的。”
旋风十七骑恨得发狂,有的破空大骂,更多人想冲上来杀了这个嚣张的年轻人,血洗耻辱。
有一个人竟哭了出来,流出了血泪,他透过帐子的缝隙,瞧见床上惊醒,瑟瑟发抖的女人,其中一人赫然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