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宽敞,却还不够,因为人太多了。
南海娘子、水无心、铁幽兰、花白凤、沈三娘、玉碎心、陈得意,纵然再宽敞的车厢坐上七个人,也会很拥挤。
陈得意没有坐在车厢,当然他也不会为她们赶车,他骑着马,跟着马车。
一般情况下,都是陈得意一个人骑马,不过有时候却有三四個人骑马。
她们这群人很悠闲,没有半点赶路的意思,仿佛出门游玩一般,也非常引人注目。
马空群等人抵达神刀堂的时候,他们距离神刀堂还很远,但他们一点也不急。
陈得意一直认为无论杀人还是被杀,都不必着急。
玉碎心却不这么想。
她很急,急着杀陈得意。
正因如此,玉碎心豁出去了,主动与陈得意亲近,希望赢取陈得意信任后找机会杀了陈得意。可陈得意好像已厌倦了她一般,居然对她的献媚无动于衷。
玉碎心更急了,到了神刀堂,陈得意就要会将她送到白天羽身边,到时候还如何杀陈得意呢?她想在还没有抵达神刀堂地界之前,杀了陈得意。
非杀了陈得意不可。
南海娘子将一些都看在眼里,她对玉碎心很怜悯,提醒她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已不知不觉中了陈得意的圈套?”
玉碎心咬着牙,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欲情故纵。
欲情故纵这种计谋被人识破后,就不可能见效的,可对玉碎心却仍旧有用,因为玉碎心有所求——一个人若有所求,纵然识破了对方的计谋,也只能掉进对方设下的陷阱中。
花白凤看着眉头紧蹙的玉碎心,冷笑一声,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道:“陈得意之所以不理睬你,是因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如果你给她暖床,他难不成还能拒绝?”
花白凤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她算准陈得意听得见,她就是要让陈得意听到。
陈得意果然听见了,并且立马给出回应:“我当然拒绝不了,这种事情没有男人拒绝得了,也也没有男人会拒绝。”
玉碎心更用力的咬着嘴唇,她一直竭力避免用自己的身体赢取陈得意的信任,可当下似乎已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难道真要将自己献给陈得意吗?献给陈得意后是否能杀得了陈得意呢?
这种事没有答案,谁也给不出答案。
铁幽兰忽然道:“二姐,为什么这些天陈得意不找你了,反而总是敲我们的房门,是不是因为他她发现你老了,对你失去了兴趣?”
铁幽兰这么说当然不是争宠,她只是要气一气南海娘子。她和花白凤、水无心一样,非常怨恨在自身遇上为难袖手旁观的南海娘子。
南海娘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毫不生气,微笑道:“作为陈家的大妇,必须要为家庭的和谐考虑,说实话我一些吃醋,却也只能咬着牙让一让三位妹妹,这段日子三位妹妹丰腴了不少,看来夫君将你们伺候得很好,这也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南海娘子目光在花白凤、铁幽兰、水无心三人敏感部位扫过,一副非常欣慰的模样。
铁幽兰、花白凤、水无心脸色变了,这种话任谁也受不了。
水无心最先受不了了,轻嘲道:“大妇?姐姐?何必自欺欺人,不过是被人玩腻了随手丢弃的玩物而已。”
花白凤也笑着参战道:“姐姐易容术天下无双,不过年华的老去也是不可避免的,再过五六十年,我也会和姐姐现在一样老的。”
铁幽兰也笑着道:“二姐,不如你易容成我们的样子,或许你的夫君对你会提起兴趣,再一次宠幸于你。”
南海娘子也生气了,她平生以来最厌恶别人说她老,这口气她当然不会吞下去。
南海娘子口才向来不错,江湖阅历比花白凤三个人加起来还要更多,立马与三人唇枪舌剑交锋,以一对三,竟不落下风,尽显风采。
沈三娘本来想参战的,可南海娘子威势太大,只能一旁瑟瑟发抖,四大公主的战斗太可怕了,不是她这种菜鸟能插手的。
玉碎心捂住了耳朵,这四个女人说将的话,多听一个字,都会被污染。
陈得意很耐心听着,他不喜欢女人对着他一直呱呱,但却很喜欢听女人们呱呱,没过多久他忍不住也参战了。
“看你们争得这么激烈,我大发慈悲,让你们一起陪我吧。”
车厢忽然安静下来,四大公主偃旗息鼓,谁也不说话,因为谁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陈得意似乎根本不知道他的介入让四大公主竟达成了共识,继续说道:“你们四个的易容术都很高明,要不你们互相易容成彼此的样子,然后诱惑我,或许我的兴趣更大一些,当然你们也可以易容成其他人的样子,譬如白夫人或者丁白云等这些女人,这似乎很有趣。”
车厢更安静了。
六个女人脸色都很阴沉,眼中都带着杀气,他们都想刀了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