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和父亲去西海镇压海怪,在一个被摧毁的渔村里救下了唯一存活的他。
因为伤心,他从来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往事,愿也表示理解,便也没有多问,而且为了维护他,还多次顶撞了祭师,不允许他们去过分的了解他的过往。
后来,他答应了自己,成为了献祭者。
之后经常和大家一起去驱除周边的野兽和敌人,对大家也是十分的友善,他们一同出生入死多年,早已经不是战友那么简单了,更像是家人。
也许是透过眼神,金广泽读懂了自己的想法,他凑到自己的耳边,大声说道:
“反正你也是要死了,我就告诉你吧……
当年,西海镇的海怪,其实只是我屠杀整个渔村找来的替罪羊……
还有,我提议让你取消献祭者之位,就是为了引起那群老东西的不满。
另外,我只是稍微了点明了一下,当年你父亲离奇失踪后带着你回来,一口咬定你就是当时的那个婴儿,不让他们检验的事情,必有蹊跷,让人去追查一下你这个神明继承者的真实性,再帮他们找到了“真正”的神明……”
“昨天我说约你出去城郊外的林野里训练,实际是……
我安排了阿利娜王国的王子与你碰面,让祭师们抓住你与敌国来往的证据。”
愿听完,气得浑身直打抖,只觉得胸口处有一双无形的双手狠狠的捏住自己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浑身血液迅速的流窜。
“你太天真了,总是把所有的事情想得那么美好,可见不到这个世界本身就破败不堪,没有了缝补的必要。
你不会觉得自己在危难救了几些卑微的弱者就能够成为帝王,给司幽国带来和平吧……”
金广泽不停的说着:“只有强者的战争,才能给这片国土带来新的希望。而我,将会成为预言中——最完美的神明。”
“可笑!”愿努力的张开嘴巴,扯着自己断开的声带艰难的发出了声音,嘶哑而微弱,但是却是她挣扎了好久才成功说出来。
空中飘荡着金广泽的一声声可怕的笑声,匕首径直地插进了愿的心脏处。
“你不是总说,如果可以,你不愿做那帝王吗?”
“我成全你……”
匕首一端结实地插在心口,另一端被金广泽握着,除了撕裂的疼痛,她感受到了金广泽的颤抖,他情绪十分失控,但是又在尽力的压抑自己。
金广泽凑到愿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安息吧。”
就用以往对愿说“没事了。”的温柔口吻。
匕首刺进心脏,真痛啊。
愿憋红了眼睛,强忍着泪水。
胸口一阵沉闷,她已经分不清是身体受伤带来的疼痛,还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悲伤。
逐渐模糊的意识慢慢的夺去愿的思考能力,在金广泽转身的时候,可笑的发现他的眼角竟然停留了一颗泪水……
慢慢的,她的视线也在一片红海里黯了下去。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金广泽已经被愿碎尸万断了。
愿努力的平复自己的状态,试图找回自己的能力,却发现自己丹田里的毫无一丝神力,这家伙竟然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具有吞噬的能力。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司幽国的神明。
但是现在的愿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不仅是神力,她的筋带也尽数被挑出。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让一个曾经温柔的救下大家的人做出这样残暴的事情。
愿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父亲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他说:金广泽在众多的献祭者中,属是能力最强,但是做事狠辣,目的性太强,对待弱者没有怜悯之心,并不适合与你相结合。
父亲多次好言相劝,让自己放弃他,但是她都坚持下来了,如此强大的人才,不该被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