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力训指尖轻碰她的额头,一个风信子般的花纹泛着金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这……”力训皱眉,随后又如顿悟了般,笑出了声音,收回了手。
然后说道:“你的神力与以往不一样了,正是因为这样,你拥有了通过记忆回溯过去,改变现状的能力。也许……司幽国也可以通过这个办法阻止当年的毁灭。”
此话一说,顿时大家再次激动了起来,这些年,大家都饱受疼痛,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失去亲人好友的悲痛,日复一日的留在古物中,失去自由,也看不到未来。
“长老,你说的可当真?”有人发问。
“伟大的神明,我愿意献出我的记忆,虔诚的求您回到我的记忆,救下我那可怜的幺儿。”一个羸弱的妇女挣扎着冲出激动的人群,摔在了愿的脚边。
流阳听到这里,想上前辩论一番,但是被一旁的祁允按住了,“这是他们司幽国内事,我们且先看着。”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愿扶起妇女,试着进入她的记忆里。
却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
愿有些不理解,然后找了另一个再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
“如何?”
力训问道。
愿摇头。
力训找补,连忙说道:“也许是刚刚苏醒不久,神力不稳。”
那妇人看着愿,最后失望的离开了,她的文物是房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水缸。
大家也慢慢的散去,众人中,有人说了句:“力训也老了,未必不会看走眼,不会有神明再来救我们。”。
最后房子恢复了原来模样,只有力训还没回去。
“大家这是怎么了?”愿不明白,大家为何一脸失望的离去。
“你和第四代神明相继死后,金广泽伪造的神明欺骗了大家,不断的发动战争,那妇人,还有那里好些,他们的家人并不是在司幽国灭亡的时候消失的,而是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
力训顿了顿,继续说。
“所以,现在他们已经不像以前般,依赖神明了。”
“呵,我都说了,就是个冒牌货。”流阳得意的说着。
“你别说了,万一她真能救下我们白泽一族呢?”白一诺在一旁拉着流阳的衣袖,心里有些期望,但是语气中已经不太肯定。
“傻丫头,你可别忘记了,白泽一族就是被司幽国的家伙害死的,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我们可不能忘记了这份仇恨,我一定会为大家报仇,亲手取下金广泽的首级!”流阳怒气冲冲的说道,再次掏出了自己的鞭子,做出一副战斗的样子。
“力训,你先回去吧,现在的你已经不能离开古物太久。”祁允走了过来,说道。
明显看得出来,力训已经开始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离开了古物,这灵力居然消失得如此之快。
“也好。如果你们有事情,随时喊老朽。我栖息在那画像之中。”他指了指墙上一副《雪堂客话图》,然后走了进去,消失在画中。
愿能够感知到灵力,他确实在里面。
……
司幽国的生灵都离开之后,愿感觉身体有些累了,她走到院里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身体实在是乏,竟有些睡意。
流阳和一诺也被祁允打发走了。
祁允把手上的盒子放在了愿的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个吊坠和碎掉的红玉髓的碎片,被重新粘了起来,还有一张印着自己面容的卡片。
“这是你的身份证,有了这个,就能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落脚地。”
“卡纸?这个世界还要这样的东西来证明自己吗?”
“是的。”
“这个吊坠,是你的容器,我想你应该知道它的用处了。”
“真的有用吗?”她拿起吊坠,有些好奇,内心也有些烦躁,觉得太麻烦了。
“你可以试试,把自己的灵力储存到里面,然后只保留能够行动的灵力在体内。”祁允说。
愿感觉自己已经累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想到广久清说过,他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流浪汉,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了,只是照做。
毕竟她自己清楚,体内灵力的消散太快了,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疲惫。
她把吊坠握在手里,感受到了体内的灵力往吊坠上流动,身体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怎么会这样?”
“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体内留存的灵力越多,消散得也会越快,很快就会感觉到乏力,但是把灵力存在这吊坠中,随身携带,就能维持住。”
“竟是这般。那为何他们只能躲进那文物里,无法自由在这个世界上行动?”愿指的是刚刚那些司幽国的生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