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妈现在不在,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跟你说。”
“为什么?”
棒梗推了他一下,“因为你是傻柱!”
何雨柱玩笑道,“傻柱?谁是傻柱?老子是你爹,你知不知道?”
“你才不是!”棒梗这下来脾气了,像是一头小牛犊一样冲了过来。
何雨柱这十几年学厨的手劲儿也不是盖的。
随手推了两下,愣是让这小子像个陀螺一样原地打转。
棒梗这么和何雨柱闹了一会儿,一下子就好了不少,也不哭了。
只不过这小孩儿的事就像是娄晓娥说的那样,可大可小。
小孩儿打架是常有的事,但是霸?凌就不一样。
棒梗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一般小孩不至于这么打架,十有八九是被那些大孩子堵在巷子里打了。
这种事,确实得重视一下。
何雨柱拿着抹布擦了擦手,随口说道。
“行啊,棒梗,你小子还挺能的。不过你这么能耐,怎么就打输了?”
“我没有输!他们有三四个人,还有一个高年级的!”
“他们是哪儿的?”
“前门大街十字胡同的。”
“十字胡同?那一片挨着大院儿啊。”
何雨柱“斯”的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是大院的子弟,那这件事稍微就有点麻烦了。
大院的那帮孩子确实挺躁的。
尤其是这年头还在打战,很多小孩儿打急眼了,回家带把点三八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人家有权有势,别说秦淮茹这孤儿寡母的,何雨柱自己也惹不起啊。
不过,棒梗这孩子确实是被大院的孩子给打了。
这要是大人不管管,以后棒梗这小子三天两头就要挨揍。
且不说被打得断手断脚,单单就这孩子的心理就容易产生问题。
何雨柱低头看了面前哭兮兮的棒梗一眼。
虽然这小子一直挺混的,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干,再加上婆婆贾张氏从小就教他,让他看着他妈。
所以这小子从小到大,一直和傻柱挺不对付,哪怕是长大以后,秦淮茹和傻柱都住一屋里十几年了。
棒梗一回来,一个不乐意,还是逼着秦淮茹和傻柱离婚,要秦淮茹把傻柱赶出去。
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全都喂了狗不说,还要被埋汰几句。
何雨柱以前就挺看不惯棒梗这白眼狼的。
只是看不惯归看不惯,设身处地的想想,这小子自小被他婆婆教着,说傻柱是个坏人。
再加上傻柱确实也是他的后爸。
这不是亲生的儿子,确实住在一起都不自在。
棒梗这小子和何雨柱不亲也很正常。
何雨柱想了想,本来不想掺和这件事,但是转头一看,突然注意到门口有个影子。
不用多说,这肯定就是秦淮茹在门口猫着。
何雨柱虽然和棒梗没什么感情,但是秦淮茹这个小寡妇,他确实是挺惦记的。
别的不说,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隔三差五的,带着秦淮茹去他在巷子里的那个小房子里整一回,感觉也挺不错。
这件事,哪怕不说别的,就为了在秦淮茹面前刷点好感,他也得把这件事办了。
想到这里。
何雨柱回头看着棒梗道。
“棒梗,你服不服?”
“服什么?”
“被十字胡同的那些小孩打了,你服不服?”
“我不服啊。”
“行,不服,咱就打回去!走,我们现在回去打回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一个打他们五个。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你当开玩笑的?”
棒梗毕竟是个小孩儿,他和何雨柱又混得很熟。
这年头的小孩儿都闹性,他听到何雨柱要带着他去打?架,一点儿都没怕的,反倒是兴冲冲的领着他就出了门。
正好门一打开,秦淮茹就守在门口。
她穿着那身小碎花的袄子,看起来像是一个鹌鹑似的,说来有点好笑,但是面容又不免有些憔悴。
她一看棒梗领着何雨柱出来,下意识的问道。
“棒梗,你没事啦?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棒梗也不说话,只是领着何雨柱往前走。
何雨柱嘿了一声,轻声道,“嘿,这小子。”
随即又不忘安慰秦淮茹一句。
“没事儿,我去看看就回来,你就别跟着了。”
秦淮茹柳眉一皱,说道。
“你可别让棒梗再伤着了。”
“你担心他伤着?就不担心我伤了?”
“……”秦淮茹美眸一翻,懒得搭理他这插科打诨的街溜子德性。
何雨柱笑了笑,正打算跟着棒梗出去,突然注意到娄晓娥抱着小槐花在旁边幽幽的看着他。
只是一眼就让他的心咯噔一跳,心中暗道一句不妙。
他还忘了自己这个正牌媳妇儿,一下子玩习惯了,和秦淮茹习惯性的斗了两句嘴。
所幸娄晓娥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何雨柱自己心虚的打了个招呼。
“媳妇儿,我跟这孩子出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
“……”娄晓娥一张脸蛋儿冷若寒霜,连话都懒得和他说,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何雨柱尴尬一笑,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尴尬一笑,跟着棒梗就出去了。
院子里。
只剩下了秦淮茹和抱着小槐花的娄晓娥。
何雨柱一走,院子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女人。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秦淮茹在娄晓娥面前,莫名的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
娄晓娥倒是理直气壮的看着秦淮茹,带着几分正宫娘娘的气势。
秦淮茹被娄晓娥看得有些心虚,想了想还是说道。
“晓娥,麻烦你了。你把孩子给我吧。”
娄晓娥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抱着小槐花。
她把小槐花抱给了娄晓娥,也没说什么。
二女就在这略微有些奇怪的气氛中,各回各家。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无形之中,似乎又像是暗里交锋了好一会儿似的。
正当娄晓娥和秦淮茹这两个女人一台戏还没唱完的时候,院门口,贾张氏带着秦淮茹的二女儿小当,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还没进门就慌慌张张的大喊道。
“孩儿他娘!孩子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