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雨柱也没在这句话上多说,而是好奇的看了一下桌上的饭菜,迟疑道。
“这是谁做的?”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别家男人做的行不行?”
“别家男人?哪个别家男人?”
“你管是谁家男人,你自己都不落家,你还管谁家男人?”
“娄晓娥,你这话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这话可就不能这么说了。”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说了?”
娄晓娥正要和他斗嘴,一旁的于海棠眼看着两人要吵架,她自己坐在这里实在是尴尬,便解释道。
“是我做的。”
“你做的?”
“嗯,上次不是过来住了一晚吗?我寻思着就买点菜过来,算是还个人情。毕竟买个什么礼物,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合适的,干脆就过来做顿饭。”
“是吗?那你这厨艺还行啊。”
何雨柱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就看出于海棠的手艺还行。
不说味道怎么样,至少白菜切得都是差不多大,炒得也不错,没有焦黑变质。
一般炒青菜就是要看切得匀不匀称,像是土豆丝这种,切得粗细不一,那下锅之后就会受热不均,怎么炒都会有的生,有的熟,那还怎么做得出好菜?
于海棠这手艺,明显就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年头的女人基本上厨艺都可以,针线活也都不差。
毕竟经济大环境还属于男耕女织的阶段,男人是劳动力,女人就做些针线活,顺便带孩子。
于海棠虽然是个文化人,又是钢厂里的播音员,但是这手艺还真是不差的。
何雨柱四下看了一眼,好奇道。
“我妹呢?”
“她在里屋做作业呢。”
“做啥作业啊,这都吃饭了,还做作业。”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人家过几天就考试了,你这个当哥还这么吊儿郎当的。”
“考试?”
“这不是还早吗?这几月份了?”
“我懒得理你~”
娄晓娥没好气的甩给他一记白眼。
何雨柱见状,倒也不在意,只是随口招呼道。
“那我们等等她吧,反正都是一家人,自家人吃饭也不要这么客套。”
他说这话的时候,于海棠不自觉的瞄了他一眼,不过他没有注意。
三人等着何雨水做作业,这会儿闲着没事,娄晓娥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看院儿里的一大爷六点多就回来,你和一大爷不是一个厂的?”
何雨柱还以为今天于海棠过来,正好陪着娄晓娥解解闷,她应该心情还不错。
没想到娄晓娥还是追着他问了今天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何雨柱自然不可能说是一时兴起和秦淮茹又弄了半个钟头,只能借口道。
“那……那什么不是食堂查账吗?我好歹也是后厨的厨子,走不了啊。”
“食堂查账?查什么账?”
“就是查米面粮油的使用情况,看看和当初买的时候,对不对得上。”
“这还有什么对不对得上的?这些东西不是每天都在用吗?”
“在用是在用,但是正常用,一天就吃那么多斤棒子面,那么几斤白米,如果查出来这些东西数量差得有点多,那肯定是要过问的。”
娄晓娥好奇道,“那查出什么了吗?”
“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你受处分了?”
“不是我,我有没有从食堂后厨拿东西,家里的这些油盐酱醋都是我自个儿买的,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查的。”
何雨柱说这话的时候,只有那么正气凛然。
不说别的,倒是让于海棠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倒是娄晓娥知道他的德性,轻哼一声,奚落道。
“得了吧你~我看你也是没逮到机会,真要是逮到机会,你还能不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狗德性,你反正是不拿白不拿,什么便宜都想占尽了。你看人家海棠文文静静的,人家才是真正的老实。”
话说到这里,娄晓娥不忘找于海棠告个状。
“海棠,你可别以为他老实。他这人贼得很,一点儿气性都没有,当初我俩儿好的时候,他天天来堵住我,让我跟他去那小河沟里钓鱼,钓着钓着就摸我的手,親我的嘴儿……”
“行了行了,你说什么呢。”
何雨柱赶紧打住。
虽然娄晓娥是在提醒于海棠,但是这些话,说得何雨柱自己都有点脸红。
娄晓娥见他不让说,冷哼一声道。
“你还有脸脸红?这些事儿哪件不是你自己干的?当初追我的时候像条狗一样,见面还知道摇尾巴。你看你现在有几天准时落过家?”
“我……我这不是厂里有事吗?今天食堂查账的事,把我们后厨几个打饭的阿姨查出来了,李怀德当时就拍桌子,要把孔大姐她们给开除了。”
“开除?”
一听这话,于海棠和娄晓娥都脸色一变。
娄晓娥虽然没上班,天天在家里当太太,但是她也知道这年头去国营厂里上班不容易。
这年头想要去国营厂上班,要么是有技术有文化,确实是有本事,要么就是找人托关系。
一般人想要进国营厂,那得等里面的人退下来。
问题是这种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更不用说,人家的工作还是可以传儿传女的传下去的。
一般人要是那关系,根本找不到工作。
像是三大爷家的那儿子,就是三大爷是个小学语文老师,在厂里没关系没门路,现在还在待业,一家人只有那么愁了。
这要是随随便便就把人给开除了,这事儿还得了?
娄晓娥犹豫道。
“不会吧,真有这么严重?她们拿了多少东西啊?”
“说是拿了几斤棒子面儿。”
“几斤棒子面儿?那值几个钱啊?就为了这点儿事就把人给开除了?”
“那倒没有,开除只是李怀德说的气话,不过后面肯定是挨了处分的。”
“挨了什么处分?”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通报批评,加上罚点钱吧。”
“那好像也没什么。”
“没什么?”
何雨柱冷笑一声。
“你以为挨个通报批评这事儿小了?现在厂里的工资都是按照年功算的,几年升一级。如果挨了处分,那最起码要耽误个三五年,等再过几年这自动升级的制度没了,别说八级工了,就是六级工都是稀罕得很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