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平和,无风无浪。
李冬阳坐在一旁,没有上前与沈承平相认。
这个年轻人,是班师姐的徒孙,也是李冬阳的徒孙辈,可他的年龄要比李冬阳还大上两三岁。
小船驶到江心,突然就停了下来。
有杀气!
李冬阳抬一抬眼皮,看向了撑船的艄公。
“船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大山是老江湖了,尽管武功不高,但警惕意识很强,已经取下了背上铁枪,眼神不善盯着船家。
沈承平也握紧了手中佩剑,将佩剑拔出了一半。
船家摘下戴着的蓑笠,冷笑看向站在船头的林大山与沈承平,“林铁枪、沈公子,你们的问题还是留着问元老大吧,在下先走一步!”
噗通!
船家扎入江中消失不见,只留一艘小船停在无风无浪的江面。
这么冷的天气,毫不犹豫扎入江水中,这船家也是一个狠人。
林大山端着铁枪,沉声开口道,“船家是海沙派的人,从我们进入江南地界开始,我们就让海沙派就盯上了!”
“大山叔,有人来了!”
“我们赶紧撑船靠岸。”
沈承平看向四周,显然慌了神,因为一前一后有两艘大船驶来,船上挂着海沙派的旗帜。
“承平,我们一起使力,赶快将船靠岸。”
沈承平有些慌乱,拿起一根竹竿,撑着小船要往岸边靠。
林大山与沈承平合力,可小船只是在江面打转,丝毫没有往岸边靠的意思。
划船看上去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对于林大山和沈承平两人来说,想要将小船靠岸并不容易。
两人急得满头大汗,至于李冬阳,让两人给忽视了。
李冬阳看一眼男童,四五岁模样,不哭不闹,倒是乖巧。
两艘大船已经靠近了。
林大山与沈承平也不做无用功,两人丢下了竹竿,眼神凝重看着两艘大船一前一后将小船包夹。
林大山沉声问道,“承平,会水吗?”
沈承平脸色难看摇头,“在小船上,就算我空有一身武艺也发挥不出来。倘若师父肯传授我云龙三折就好了,那样的话,我还能带着卓峰飞跃江面落到岸边。”
“大山叔,现在我们怎么办?”
林大山冷声答道,“实在不行,也只能把这孩子交出去了。只要我们交出这孩子,晾海沙派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毕竟总镖头的金刀也不是好惹的。”
沈承平猛然摇头,“大山叔,我们受雇主所托,将卓峰送到福建一字慧剑门。要是我们放弃了这孩子,长风镖局的招牌岂不是要砸了?况且这孩子落到海沙派手中,他小命可保不住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山叔,我们收了雇主的银子,就必须要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务。”
林大山脸色有些羞愧,“承平,虽然这样不对,可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大山叔,都怪我没听你的建议,执意要走水路,否则也不会落到这般进退不得的处境。”
“大山叔,你是会水性的。你马上带着卓峰跳水,务必要将这孩子送到他父亲手中!”
“我留下来断后,替你拖住海沙派的人。”
沈承平一脸决然之色,手中长剑出鞘,眼神冷冽看着一前一后两艘包夹而来的大船。
林大山怒声喝斥道,“承平,不要做傻事。总镖头就你一根独苗苗,你要出了事情,让我有何面目回去见总镖头?”
“大山叔,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