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田,跟一个农夫计较,你也不嫌寒碜?反正这么多人呢,总有人会忍不住先进去,再等等吧。”
再等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那个被同班叫做“大田”的大饼子脸壮汉,嘴上什么都没说,可看他那张大脸扭曲的程度,就知道心里一定在这么想!
大饼子脸壮汉偃旗息鼓,纬泽自然也就坡下驴退到一旁。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期间,又有好几拨村民赶来,但无论是新来还是早到的,愣是没有一个人冒险进入那黑漆漆的邪神庙。
这样下去,可不行!一贯喜欢谋定后动的纬泽,当然不缺乏耐心,但他唯独受不了这种毫无意义的等耐。看看其他两个同伴,娃娃脸的木下吉,这时候正跟一个别村的村姑聊天。一边说,还不忘大口大口啃食手里的肉馒头。这个时候凑过去,太刻意了。况且从那家伙一贯表现来看,也不像对这邪神庙有多么了解。挣无计可施,旁边又有人凑过来。
“行了纬泽,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来,吃个肉馒头吧。”
扭头一看。是这次一同前来的茶茶子大婶。这个女人,也并没什么长辈亲和力,但必须要说,她这时候凑过来,也很大承兑缓解了纬泽的焦虑心态。
“啊,谢谢大婶。”接过肉馒头,咬了一大口。大块的蘑菇和猪肉馅料,咀嚼起来可谓又香又美。也许是吃美了,纬泽忍不住跟茶茶子大婶搭起话来。“大婶,这馒头是你自己做的吧?嗯嗯,味道真是不错。可惜呀,这次村里居然把你选上了。”
本来呢,纬泽只是客套,谁料茶茶子大婶先是呵呵一笑,居然说出了让纬泽意料不到的话来。“看不出,你这小子嘴还真甜。不过也没什么了,普通农妇的活计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邪神庙了。”
“什么?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惊讶之下,纬泽连嘴里的馒头都忘记了咀嚼。茶茶子大婶,也没急着说话,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锡壶,从里面倒了一大杯温牛奶给纬泽。
“是啊。我以前是来过这。你忘了吗纬泽,三年前,我的丈夫儿子被山贼们杀害了,那时候我是万念俱灰,所以村长一说起这事,我第一个举了手。呵呵,只可惜,事到临头,我又害怕了,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哦?是这样吗?那么茶茶子大婶,具体你是怎么做的呢?”
“具体啊,其实这个邪神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每当有人进入,都会听到一个莫名声音,要诚信膜拜,必须在身上涂抹祭坛下的神泥。我呢,因为太害怕了,只是在自己手背上涂抹了一点。也不知怎的,我不但没像其他人那样变成硬尸,反而获得了一身的力气。”
“啊?这么说您这一身怪力,是邪神赐予的?”
这,可是个让人意料不到的大新闻。纬泽就说嘛,明明是个不会去汤之国国都朝贡的村子,怎么每年都会派几个村民过来祭祀。合着他们不是敬畏邪神,而是怕那些通过膜拜邪神获得非凡力量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