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婵回答：“我们跟领航签约的雷达芯片，就是用在黑龙江农业部门订购的无人机上，农业专用无人机。黑龙江粮食大丰收，不是有我们的功劳吗？”

大家都欢呼起来，一片喜气洋洋。

唯独李与非神色一变：“你说什么？我们的芯片要用在黑龙江？”

合同只是跟领航签，里面没有详细说明用在什么场合。吴婵是私下里听说的，觉得都是不重要的信息，所以从来没跟与非提起，他是现在才知道。

“是啊，昨天何总告诉我的。”

“糟了！”李与非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顿，拉着吴婵站起来，“快走，我们现在去找何总！”

吴婵一惊，看与非的脸色不像开玩笑：“现在？”

“对，现在，马上！告诉他我们的芯片交付时间要推迟一个月！”

大家的喧哗戛然而止，惊呆地看着李与非。他已经拉着吴婵冲到了门口，给大家扔下一句话：“回来再跟你们解释！”

路上，吴婵已经知道了原因。所以，当两人走进何启轩办公室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好像测试那一天一样忐忑。

何启轩果然大发脾气；“你当是开玩笑吗？这五百架无人机都是政府采购的，你知道我们花多少精力才谈下的项目？超低温测试，为什么早点不做！”

李与非诚恳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请何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保证一个月之内完成测试！这一个月为何总造成的损失，我愿意全部承担！”

何启轩高声说：“你承担得起吗？”

李与非想了一下，说：“承担不起，但是我没有选择。况且……”

“况且什么，一次说完！”何启轩对他已经丧失了耐心。

李与非顿了一顿，一字一句的说：“况且何总您也没有选择，您只能等。”

何启轩大怒：“你敢威胁我？”

李与非认真的说：“我从来不威胁人，我只讲事实。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等我们的芯片通过超低温测试，需要一个月。二是用贵公司的老芯片。问题是，我分析过老芯片的性能参数，虽然抗低温，但敏感度和稳定性差。黑龙江冬天经常刮大风，用这款芯片风险更大。而这款芯片要改良，就不止一个月了。”

“胡说八道！”

“我只讲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