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手下的人说,城外的六大山寨,都有人活着进城,据他们所说,最近两月有一个姜大王,横扫了城外的六大山寨。
这姜大王心狠手辣,一进入寨中,就斩杀掉几大当家,所有参与过山寨任务的人,都被其杀了。
不仅如此,那些被掳来的少女和妇人,都会发放路费,让他们回城。
至于山寨附近的妖虫,听说都被姜大王所杀。
耿书忠坦诚道:“大概收集到的信息就是这些,具体实情是否真实,并未详细核对。”
李程贺面色冷青,疑惑的说道:“县令,你这些说法,都是没有来源的吧,我们巡检司负责盘询所有进城的流民,并未听到这样的传言。”
“这是我手下的人反馈的,我也并不清楚是否是实情,只是薛将军询问,我只得如实说出。”
李程贺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道:“好你个耿老六,这一套推脱之术玩得如此顺溜。
居然敢背刺我,虫潮之后,定要让你这县令如坐针毡。”
薛立洪听言,已经大概明白实情。
李程贺见状,说出了更让人震惊之事。
“禀将军,姜无邪五年前就上了山寨,成为了山寨的三当家,如果说城外的山寨勾结妖虫,他也脱不了干系。
据巡检司所查,姜无邪在最近几年,受山寨大当家指派,掳掠了不少的人口。
而且,有人直接指认,说他亲自把掳来人口作为血食送到妖洞。”
姜无邪心中大叫不妙,原身做过的那些恶事,他要洗不干净了。
这巡检司怎么知道这么多,原身进山寨这几年,从未与巡检司勾连过。
难道是大当家,汇报不少山寨信息给巡检司?
耿书忠眉头微皱,这个小子的身份,到底是真还是假?
现在居然耍得几人团团转,都让人分不清了。
这下可就难说得清了。
薛立洪脸色铁青,他开始还夸赞这个青年干得好,现在却听到其原来有如此恶迹。
冷声看向青墨短打青年,“你还有何话可说!”
“将军,我五年前上山寨,都是受人指派的。”
姜无邪赶紧辩解,不然薛立洪的火气都要压不住了。
李程贺暗笑,想看看这小子死到临头,还能有什么说辞。
“数十年前,我在妖虫腹地内,被耿县令所救,与县令有着不不小的恩情。
几年前,县令察觉城外的山寨,似乎有人勾结妖虫。
如果只是清剿山寨,那很容易,但为了查清背后的主使,便委托我混入山寨。
所以,我就欣然前往,但这些山寨的口风相当严格,无人泄露。
我就在山寨中苦等几年,直到几个月前,才发现一些端倪,找到了原凶,随后便斩杀所有恶者。
至于李巡检所说,我参与作恶,那完全是污蔑。
我在山寨期间,还救过不少人,助他们逃脱出妖洞。”
随即,姜无邪递上一块县令腰牌为证。
这些说辞,反正都是无法查证的。
论逻辑,一个前世奋战过考公的青年,怎会被这点诬陷逻辑给击败。
李程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耿书忠,这耿书忠如此文弱,却有如此手段,早就盯上我们李家。
耿书忠脸色铁青,盯着这个青墨青年,祸水东引,真是好手段。
原以为一块腰牌,也算不得什么。
但这腰牌,终成了他背锅的铁证。
这下他与南陵县李家,算是彻底摊牌。
待虫潮过后,得找关系申请调离南陵县。
薛立洪喝声问道:“你可查到背后的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