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在确认选择的下一刻，便觉得自己的灵卡似是暴动一般振动。

他赶紧坐起身，将【杀人剑】召唤，妖剑立刻脱手，在林渊面前不断颤抖。

一股股灵力不受控制地散开，却给林渊一种吃撑了的感觉。

在那有一抹血红剑痕的银色长剑上，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缓缓溢出，随后逐渐凝聚成一条雾蛇，缓缓攀上林渊的手臂。

“我的主人，您唤醒了我……”

仿佛蛇一般低沉、诡异、恶毒的声音，在林渊心中响起。

林渊并未出声，而是细细摩挲着漂浮于空中的妖剑，在那雾蛇诞生之后，这把长剑就仿佛承受不了这中力量，而从剑心蔓延出道道裂纹。

“你弄坏了我的剑。”

闻言，那已经盘桓在脖间的雾蛇倏然散落，在他的脚下具现成一只纯白色的小犬。

它畏惧地舔舐着林渊的鞋尖，发出乖巧、阿谀的、似是忠犬般的低沉声音。

“主人……我的力量太过庞大，仅仅只是残魂也不是烁级灵卡能够承担的。”

“您得快些将灵卡进阶了。”

林渊皱眉，不同于他的第一个妖魂，这第二妖魂不仅强大到烁级灵卡也不能全数容纳，它甚至能在现世具现出有界实体。

不过更重要的并非此事。

“你怎么知道我能将灵卡进阶？”

妖魂“嘭”的一声散落一滩，似是无法承受林渊的质问，只一瞬间便在林渊心中浮现出更谄媚、甚至妩媚的女性声音。

“至高无上的主人，您的才能就像星辰般闪耀，您的光辉足以令众神臣服！”

“而我，只是卑微匍匐于您膝间的信者，些许感受到您的伟力而已。”

说罢，林渊的心中浮现出众多画面，一股脑全数涌进大脑。

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怀疑，在林渊询问之后，妖魂毫无保留地将它的一切都呈现于林渊的意志中。

驳杂的记忆碎片跳跃而缺少逻辑，让林渊看得有些头疼，他只能先坐回床上，让妖魂停下。

这自心灵发出的命令立刻让已经摊成水状的妖魂凝结，它立刻化作一只白色幼猫，灵巧地窜到林渊手中，将最柔软的脖间塞入林渊的手中。

刚才的展示足以证明妖魂是安全的，它的一切都能由林渊所掌控，只要他想，甚至直接虚构一段继承原主人的记忆也不是不行。

同时，妖魂也不会具有前身的感情，它就像是人工智能，比起第一个妖魂多出来的，只是模拟人类而形成的意志。

“好了，将那些灰袍人的记忆整理出来，把有价值的信息告诉我。”林渊平静地说道，在妖魂陷入思考的时候看向它的具体数值。

【妖魂（残缺）】

【位阶：昭级（12%）】

【褫夺远超自身实力的强敌，拘留本归天地的神魂，凝聚而成的第二妖魂，仍处于残缺状态，但似乎还存留着些许前世的记忆？】

【特性-雷电亲和lv.3（紫色）：灵卡造成“雷电”属性伤害时，返还50%的灵力，属性伤害的威力增加20%】

“该怎么修补这个残缺状态……”林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