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宴被安排在了后天,也就是腊月三十的那天,除夕夜。
这个计划也被众人命名为“除夕宴”!
时间紧迫,后天的宴请事宜,已经开始全面筹备,由熟悉分舵事务的廖正峰,全权负责宴请的一切事宜。
不过他的当务之急,是将城西的柯阿找来。
这件事只能在晚上进行,白天的时候,周围的眼线太多了,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
只有到了夜里,黑夜便是最好的掩护,就是有人想盯梢,也是有心无力。
夜幕降临之时,便是他们行动的时候。
外出的行动,安排在了晚上,吴咎打算,晚上亲自护送呼延珮返回他家。
虽然呼延珮的武功不低,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吴咎还是决定晚上送他一趟。
晚上要出门的不光是他们二人,还有耿九叔和廖正峰,他们要去城西的南药小庐,将医药奇人柯阿,连人带药请到大义分舵驻地。
白天的这段时间,大家也没闲着,都坐在一起讨论完善后天的计划。
这两天吴咎基本是娃不离手,就连参与和众人讨论,他也没有将怀里的婴儿放下,惹得呼延珮,频频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耿九叔见状,便替吴咎解释道:
“我家少帮主心善,这是在南下的路上捡来的弃婴,带的时间久了,就比较粘人,只要我家少帮主离了手,她便哭闹不休,只好随身带着了。”
耿九叔隐约知道一些事实,不是婴儿依赖吴咎,而是吴咎依赖婴儿。
他这些日子隐约发现,每当夜晚时分,吴咎的身上会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煞气。
这股煞气往往是一闪而逝,因为被煞气所惊醒的婴儿,所发出的响亮啼哭声,会迅速将吴咎从梦魇中唤醒。
一旦吴咎清醒过来,心魔便会被压制回去,煞气自然马上消散了。
其实,住在后院的皇甫宏元和洛江川,对吴咎身上的煞气也是有所感知,他们的五感已经相当敏锐了,煞气的波动他们不可能感知不到。
不过,吴咎不说,他们也知情识趣地没有问,这是他们为人下属的本分。
吴咎的心魔越来越严重了,以他现在的功力,晚上睡觉的时候,居然会被梦魇所笼罩。
这在其他武道高手的身上,是极为不可思议的,因为练武需要有强大的意志力做支撑,所以,练武之人很少做梦,更别说噩梦了。
不过吴咎的情况有所不同,他是自身滋生出了心魔,心魔即他,他即心魔,只能吴咎自己去面对,就连无根树都奈何不得心魔。
何为心魔,执念也!
吴咎的执念就是报仇,为他吴家死去所有人报仇雪恨,唯有这样,心魔才能化解,执念才能消散。
为难吴咎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不肯放过他自己,他需要用金人的血,来洗刷他身上的一身煞气、魔气。
耽搁的时间越长,心魔对他的影响就愈发严重,唯有将妹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宁静。
就仿佛一个熬夜的人,穿过了清晨清冷的街道,终于回到了家里,躺在了床上之后的感觉。
抱着婴儿的吴咎,就是这种感觉,安心且满足。
呼延珮将调兵的令牌,还有他写给两位营指挥使的亲笔书信,交给了吴咎保管。
有了这两样东西,就不用呼延珮亲自出面,丐帮的人就可以手持书信和令牌,调动这两营的1000精锐士兵。
“向俊贵和麻贺这两位营指挥使,是我的心腹手下,你们手执调兵令牌还有我的亲笔书信,他们会听从你们的调动。
大年三十日那天,这两营兵马正好在军营修整、训练,你们要在清晨时分,进入军营接管军队,戒严军营,只许进不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