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前，刘先生家中。

“诶，您就收了我们得了，去去，我说过，同门我不传，你们想学，先退出全性再说。”

“退出，你想我们死？”

全性中的几个正在面人家中做客，自从上次刘先生帮他们乔装打扮躲过正道追杀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对刘先生的手艺很感兴趣，一直吵着要刘先生把这本事教给他们。

正说这话呢，吱呀一声，两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二位找我有事？”

面人刘的眼镜后闪烁出不一样的光彩，眼前这两个人和它所见到的全性不同，身穿道袍，面带煞气。

“刘先生，您做过的事情，不会不认吧？”

刘先生手中摆弄着一个小泥人，古井不波，“不会。”

“猴崽子，你们全性中有自己通气的路子对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让无根生来见我们，要是做不到，就等着给刘先生收尸吧！”

面人刘面对威胁反而放平了心态，“您二位就不好奇我为一个全性，为什么敢大摇大摆的住在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吗？”

“我入全性只是因为性子邪，和门内的混蛋处得来罢了，归根到底我也只是个手艺人，凭自己的手艺吃饭，算是很本分啦。”

面人刘敲了敲手中的泥人木偶，似乎在试探这个新作品的成色和强度，泥人和石桌敲击发出嘭一声闷响。

咔嚓！

泥人木偶裂开一个蔓延全身的大缝，“唉，这次的火候太大了啊，可惜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修复你这个小家伙呢？”

澄真听懂了刘先生的言下之意，“我们只要见无根生，只要你按照我们的要求来，我保你无虞！”

刘先生扶了扶眼镜，“都闹到这份上了还说什么保我无虞，这就是你们正道所谓的操守么。”

面人讥讽了一句，但是又不像是在攻击澄真二人，只是看不惯正道人士的行事风格。

澄真二人没有回应，刘先生顿了顿，继续琐碎的回忆道：

“门人的活，我接，其他人的委托，只要钱到位，我也做。”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和达官贵人也没少找过我。”

“至于大伙儿用我的手艺来做什么，我是从来不问的。”

“刘先生，无根生在三一门做的事大家都清楚，不必给自己择了。”

“我就明说了，就算无根生不来，我们也拉不下脸来毙了您！”

面人看着拧巴的二人，微微一笑，“成天全性妖人的叫着，可你们却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我不是给自己择啦……”

“我们啊，确实都是一群混蛋，但不是一般的混蛋。”

“我们自己的债我们自己认，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擦不干净那也是自己的事，用我的手艺做什么我确实不问，但是如果说我的手艺捅了娄子，你们要迁怒我那也是我活该。”

“明白么，无根生他要还是全性掌门他就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