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几日,陆陆续续地有更多的国内明星,出现在红毯上。
而国内的媒体和网友们,也在持续关注着这一盛况——
第一波受邀参加首映的媒体、影评人,已经开始为每一部他们看过的电影进行撰稿,而国内受邀的影评人,也以最快的时间,发布了他们对于《群山》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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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伤春
如果只看电影的前半部分,你会很容易地陷入柏林电影节接纳华语电影的“刻板印象”。
柏林电影节的确对华国电影,情有独钟。
它最喜欢政治题材类的电影,如果是从小人物或者弱势群体的境遇去批判体制或时代,那很好。如果还能反应华国“落后”的一面,那就再好不过。
显然,在西方人眼中,《群山》就是这样的一部电影。
但是随着观影的深入,作为不同文化土壤里成长起来的人,会对电影里的内容产生不同的感受——
在我看来,《群山》的确是在讲述关于留守儿童、留守老人和驻村教师之一类弱势群体的电影,但是电影的核心,却不是讲落后,而是关怀。
电影从乡村教师陈信的角度,去探索和记录了留守儿童、老人的生活以及苦难,但电影的叙述并不歌颂苦难,而是采取旁观的态势,将这些隐藏在云山雾罩的深山里的被遗忘的人,一一记录下来。
《群山》其实更像是一篇散文集,可以看得出来它的制作成本并不高,也没有什么大场面,但它通篇都让我感受到一个词——真情。
电影里的每一种感情都无比真挚,整部影片节奏如山间水涧,涓涓而下,舒缓沉静。
在观看这部电影,你不需要做出“刻板印象”的预设,随着电影里的欢笑和眼泪,云山的虫鸣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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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柏林电影节的场刊,则给出3.5/4的高分。
忐忑的《群山》剧组,现在更加忐忑了。
原本还只是抱着入围就是表彰的心思,在场刊给出高分后,陈楝竟生出了一种隐隐作祟难以抑制的“贪婪”。
“你说咱们电影该不会真的要拿奖吧?”
陈楝靠在酒店的围栏上,看着不远处穿行而过的河流。
“为什么不可以呢?”
冯信宇穿着T恤,坐在椅子上翻看从国内带过来的书籍。
“你竟然还看得进去?”
“为什么看不进,拿奖这种事,全凭评审团的口味,拿不到不代表它不好。”
“那你觉得呢?”
冯信宇也是在首映场,第一次看到电影的成片。
在观影的时候,冯信宇陷入了那段在山里的时光,他仍旧记得电影里出现的每一位小孩儿的名字,仍旧记得和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跟随者“陈信”的视角,冯信宇在观影中几番落泪。
“电影很好,真不敢相信这是你的第一部作品。”
“其实不敢相信的,应该是我。”
当然,无论陈楝也好、冯信宇也好,有再多的不敢置信,柏林电影节在精彩纷呈的长达十天后,也终于将要落下帷幕。
颁奖礼是在一个豪华的放映厅里举行的。
放映厅里,除了提名名单里的影片团队之外,还同时邀请了许许多多媒体及电影从业者入场观看。
舞台非常精简,但也足够庄重。
整个颁奖典礼中,陈楝和冯信宇都相对平静。
反倒是陈波,紧张地双手交握在一起,抵在心口——
他从颁奖典礼开始就一直在祷告——他能听懂的英文极其有限,只能干坐着等着宣布各类奖项。
他第一次希望神明能够听到他的祈祷!
主竞赛单元奖项,主要由最佳影片、评审团大奖、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剧本等奖项构成。
颁奖典礼进行到一个小时后——
最佳剧本由西班牙电影《困在黑屋的女人》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