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男人顿时有些惊讶，他刚才隔着玻璃也能看到屋中的情况，方羽几乎没有出手，只是说了一句话，但联想到林婆婆第二次折返玉山县说是取一些东西，之后领来这个孩子，本来他还纳闷，现在想来林婆婆去请的竟然是这位虎头虎脑的小孩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方羽心中暗想自己并未出力，若是动用金色能量也许能消灭黑色的能量，但也有可能将黑色的煞气引入自己体内，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林婆婆如此说，这是帮他争取报酬。

方羽哪里知道，治邪病最难的就是确定病因，似方羽这种开天眼的孩童很难遇到，若早知道老者是九阴缚魂，她的手段可是更加的凌厉。

“小羽，跟婆婆学习符箓吧，你也看到婆婆的厉害。”

回去的车上，林婆婆提出了想要收徒的想法。

方羽毕竟才是三年级的孩子，一时间有些无措，林婆婆在别墅中贴符飞符的威能确实让人神往，可一想到林婆婆天天阴里阴气的，也让人厌恶。

再想想今天林婆婆的三角眼变成了斗鸡眼，方羽感觉到好笑，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这孩子愿不愿意，为什么笑啊？”

见方羽不说话，林婆婆继续道：“我知道你的一些顾虑，你不趁着现在天眼开的时候学艺，等到天眼闭封，感知力下降，再想学习灵符之术，可是难上加难，就像我若不是天眼闭封，只能视阴魂，感知力又下降，仅凭我自己的判断，就能把他医治好，花开堪折的道理你懂吧？我是不想勉强你，不然我给你爹妈说，铁定跟着我学。”

方羽看着她的三角眼，又想到了斗鸡眼，捂着嘴，这次控制住自己没有笑出声。

“我这一道属于医道和符道，巫医加灵符两脉传承，你可要珍惜啊！”

方羽正了正上身，“我想学武，可以教我吗？”

林婆婆却是一笑：“海猎人教你爹一辈子了，也没看出徒，武术难练，他海南天若不是世俗地位高，在三清山域怎么能压我一头，莫说是我，就连住在坟墓旁的守墓人他都抵不上，你爹和你林伯伯都是他记名弟子，还有那个傻三彪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哪个有出息的？”

林婆婆说出了方羽都不知道的秘密，想不到每天操劳生计的父亲竟然是海爷爷的记名弟子。

想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海爷爷没事的时候走家窜户，十里八村的孩子几乎都会扎马步。而父亲的那个年代，几乎东郊的小孩几乎都和海猎人学过武术。

“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近些年连记名的弟子也没有收，咋样？跟着婆婆混，把巫医和灵符传承下去。”

方羽摇摇头，“我听说了，搞封建迷信可不好，我不跟你学。”

林婆婆气的脸色发白，但又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本来今天出手治好了一例病人她心情大好，可一听到自己师父，她的三角眼就更加严厉了，也就不再说话。

可能是今天去了一趟州府，让方羽的心神有些不稳，躺在炕上刚刚睡着，就梦见了柳妖，大树枝缠绕啊，红布条飞舞啊，灰色眼眸凝视啊……这些都已经吓不到方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