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羊的屁股上都有不明显的白色斑点,乍看以为这样会使它们把自己暴露在猎食者眼前,其实这些白色的斑点有迷惑猎食者的功效,当几只黄羊在一起逃命时,它们屁股上的白色斑点随着奔跑跳跃时的变化,可像哈哈镜般迷惑追击者,一时分不清该抓哪只。
起初小红马还能跟上羊群,全速疾驰三公里过后,小红马的速度开始下降,嘴里呼出白色雾气,马背上有汗珠冒出,在寒冷的清晨变成冷雾。
见距离被拉开,乌兰图雅将套马杆横在马背上,在疾驰中左手摘弓,右手反手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出。
她距离黄羊还有一百多米,射是肯定射不到的,目的是威吓!
听到弓响和利箭破空而来的尖锐呼啸声,刚想喘口气的黄羊果然就像惊鸟般速度更快,很快就把小红马甩开。
忽然,羊群的右前方冲出一匹彪悍的大青马,马上人大声吆喝着,手持套马杆冲了过来。
大公羊见状,立即向左转弯,羊群紧随,几十只羊蹄子溅起泥草。
王一猛弓身弯膝,紧追不舍。
大青马的速度极快,爆发力也强,它浑身都是腱子肉,特别是两条健壮修长的后腿上的肌肉,在奔跑中如游鱼般丝滑,飘逸的马鬃如青花纷飞,瀑布般的马尾被风拉直,四蹄蹬开,带起泥草飞溅,追的羊群拼命奔跑,那三只小羊的嘴角已有白沫。
见黄羊被王一猛截住转弯,乌兰图雅一拨马头,斜刺刺地抄路前追。
大青狗缓过气来,满血复活,从更抄近的位置去兜黄羊
上辈子王一猛在草原上办过养殖业,虽然腿瘸了,但不妨碍他骑马,马术也挺精湛,此时胯下这匹大青马就像动力澎湃的发动机,带着他激情向前。
“驾!”
王一猛感觉浑身每一个青春的细胞在这一刻都被激活,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双膝弯曲,大腿发力,身如弓,屁股似沾非沾马鞍,配合大青马向前,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是奔跑的羊群,四周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这一刻他真想大声喊道:重生真好啊!
大青马是一匹杆子马,曾经追过狼,在马群里驱逐过小公马,套过野马,也追过黄羊,虽然已过巅峰,但经验丰富,平时驮着180斤的铁钼尔习惯了,此时背着120斤的王一猛,让它感觉自己跑的更快了,这让它非常兴奋,全力输出!
但黄羊是真能跑、耐力真好啊,起初大青马还能越追越近,二公里后大青马只能维持和黄羊的距离,三公里时逐渐被甩开。
这时候王一猛不得不佩服黄羊的耐力和奔跑速度,怪不得以前听人说狼抓黄羊,只能靠狼群围猎,单匹狼根本追不到黄羊,不然黄羊早就绝种了。
转眼间黄羊又跑出二三公里,见后面追兵渐渐又被甩开,就在领头的大公羊准备降下速度时,埋伏在右前方的巴尔思出现,又从黄羊的右侧追来,顿时大公羊急了,慌不择路的掉头就朝乌兰图雅这边逃。
三人用的是‘?’字型追击战术,就是第一个人追直线,第二人在右侧杀出逼迫羊群左转,最后一个人再从羊群右侧出现,逼迫羊群转了一个大圈后回头跑,这时第一匹马经过短暂喘息后正好斜着迎头堵上来,第二匹马从中间杀出。
王一猛斜刺刺的也抄近路紧追。
经过这样三番追逐,终于一只母羊跑不动了,不知是膀胱爆了还是经过七八公里的冲刺后力竭,被巴尔思追上,伸出套马杆套住羊脖子,母黄羊左窜右跳的拼命挣扎。
被轮番追击,一只母羊被抓,羊群再也无法保持阵型,立刻散开,各自逃命。
王一猛的目标是那只至少有一百斤的大公羊,大公羊的速度已无法摆脱有过喘息之机的大青马了,但它绝不束手待毙。
大青马是一匹杆子马,耐力好,此时跑热蹄了,浑身宛如水洗,越追越近。
王一猛举起了套马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