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羊头部被降服,后腿无助的乱蹬,大青狗扑上就掏棒槌,痛得黄羊浑身颤抖。
王一猛伸手从腰间拽下三页马拌子,打了一个串扣将黄羊的两条前腿系住,另一头往羊脖子上一挂,黄羊再也站不起来了,棒槌已被大青狗掏的血肉模糊。
这是一条好狗,护主,香头佳,还会掏棒槌,王一猛想不通这么好的猎狗,它的上一任主人怎么舍得卖。
“大青,后退!”
王一猛喝了一声,大青狗满嘴是血地退开,黄羊的棒槌几乎被它给扯掉一半,眼看是废了。
大青狗刚才被羊角顶到后腿,一瘸一拐的不敢连地,王一猛蹲下轻摸狗腿检查,是硬伤,没伤到筋骨:“好狗!”
“一猛哥,你没事吧?”乌兰图雅下马拉着王一猛的胳膊问道,一脸关切。
“没事!”王一猛手掌一翻,就几根手指被磨掉层油皮,感觉不到疼,“阿雅,你持杆骑马的样子太帅了!”
阿雅撅嘴:“可惜没有亲手抓到一只黄羊。”
王一猛:“没有你第一棒追的精彩,我们哪有机会抓到黄羊?你虽然没有亲手抓到羊,但你居功至伟!”
被王一猛这样一夸,阿雅高兴了。
“一猛,干的漂亮,没想到你马术不错,大青马急停时我真是为你捏一把汗。”巴尔思骑马过来,翻身下马,兴奋的说道
“这若是那匹花马,估计会被黄羊的那个急停转弯给晃翻。”王一猛说着走过去,把套在黄羊脖子上的套马杆摘下。
大黄羊放弃挣扎,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只大黄羊得有一百多斤,比我抓的那只大多了。”巴尔思说着走过去朝黄羊的肚子上踢了两下,“我说这只羊怎么那么能跑,原来它半夜起来撒尿了。”
王一猛嘴一抽:“你不是说,黄羊夜贪恋腹部的热气而憋尿吗?”
巴尔思道:“凡事哪有绝对。有的黄羊鬼精,半夜起来把尿尿一半后回到原处趴下,地上还是热的。这只就鬼精。”
“这两只羊怎么带回去。”乌兰图雅问道。
巴尔思道:“这只可以脖子上套绳系在马鞍上牵回去,我抓的那只母羊膀胱被颠破了,走不了了,肚子里都是尿,身上都是屎,马不能驼,得回去赶马车来拉。一猛你跟阿雅回去赶马车,我在这守着两只羊,防狼偷吃。”
“你跟阿雅回去,我累了,我得歇一会。”王一猛一屁股坐下,心说你怕回去挨训,我就不怕啊!
“我和一猛哥在这守着,巴尔思你回去赶马车。”阿雅哪里知道他二人的鬼心思。
“阿雅,你跟我一起回去,阿布和额吉早起有很多事要忙,你回去挤牛奶做早茶。”见王一猛耍赖,巴尔思无奈,两人回去挨骂总比一个人顶着强
“好吧!”阿雅上马,和巴尔思回家。
等二人走远,王一猛起身拿出绳子套在羊脖子上,然后解开三页马拌子,牵着大黄羊,朝二百多米外那只倒在地上的母羊走去,大青狗一瘸一拐的跟在大青马身后。
母羊两只前腿被马拌子套住,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尿系子被颠破,下腹部明显有鼓胀,痛得屎尿一身,见王一猛走过来,它挣扎了两下便放弃。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群狗的吠声,王一猛定眼一看,跑在最前面是一匹白马,马上之人正是卓力格图。
听见狗吠,大青狗忽然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