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呀?!阿爸非让我拿十斤野猪肉给那叶小鱼。瞧,十斤野猪肉换来十只小鸭子。”
“你别那么小气,昨天就是你不对。”乌兰图雅兴冲冲的找来一个小箱子,把小鸭子放在里面喂食。
“对,我小气,这糖葫芦你要不要?还有这西洋镜子......”王一猛拿出糖葫芦和西洋镜,想得到几句好话,却被她一把抢走,“阿雅,那糖葫芦有一半是阿妈的,你别都贪了......阿雅,上次找你借的那些钱就算抵账了哈......”
“想都别想!”阿雅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的两只大眼睛连续扑闪。
“阿爸,咱家现在是海、陆军都有了,就缺空军了,你啥时候给我们买一架战斗机回来啊?”看着满院子都是生机勃勃,王一猛觉得就缺少一头雄鹰。
“战斗机现在还在工厂里,等造好了再说。”今天这一场猎打下来,把铁钼尔的瘾给勾上来了,他接着说道,“咱家小动物太多,不能养鹰,鹰的存在,会让鸡,鸭,羊羔子有很深的不安全感,它们之间不能共存。”
说话间,三人一起把所有的野猪肉卸下来,切成一条条的挂在阴凉处,当下虽是春天,但夜间的气温还会跌破冰点,白天就中午暖和那几个小时,这头野母猪肉,够这几条狗吃小个月的。
到底是一起战斗过的伙伴,听见王一猛的声音,大青狗慢慢从蒙古包里走出朝他摇尾巴,精神状态看上去恢复了很多,若是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没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狗身体的恢复能力很惊人,一岁大的狗相当于人十三、四岁,可以满田野抓兔子,而一岁的婴儿才刚刚能走路。
这样算下来,狗受伤后一天的恢复程度,相当于人十天左右。
王一猛走过去,蹲着搂着它的脖子,摸着它的头聊天,等大青狗痊愈了,他会给它上小灶,迎战卓力格图新买来的猛犬。
再过些日子,等刀疤和钦岱痊愈(当时看它们伤的重,但恢复的很好),狗群会迎来前所未有的鼎盛,管他卓力格图买来什么样的狗,王一猛也敢跟他斗。
家里还有八条狗崽,这就是他的底气和资本。
卸好猪肉,巴尔思带着两条狗去换乌日娜回来吃中饭。
铁钼尔把焐在牛粪羊粪里的杆子拿出来找直,然后还得再放进去继续焐着。
王一猛赶着牛车,带着乌兰图雅去三里外的不冻河拉水。
不冻河水质清澈透明,河边水草长得丰盛,一只水鸟如离弦的箭般从空中俯冲下来,在水面上一个沾水后拉升,嘴上叼着一条活蹦的白鱼远去,鱼鳞晃动红日,转眼消失在天际。
到了河边,为了防止牛拉屎拉尿污染河水,王一猛把牛牵到离岸很远的地方,用一根长绳子系着鼻子,在地上楔一个牛橛子,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牛橛子,让它转着圈吃草。
见有人来,一只野鸭带着一群小鸭子消失在水面,留下一圈圈的涟漪,一分钟后它们从对岸浮出水面,王一猛真想问问母鸭子,伱是怎么做到,带着一群小捣蛋在水里也能保持队形的。
王一猛拎着两只桶,从河里拎水提到岸上,乌兰图雅站在车上接着捅,把水倒进大铁桶里。
这水桶很大,能盛五六十桶水,够全家人用上几天,刷过锅碗的水都饮牛、马,此时羊群每天出去,可以吃地上没有完全化掉的积雪。
到了夏天,每天像这样满车的水,得拉两车回去饮畜生。
午后的阳光耀眼,忽然在右前方二十几米外的一处狭长水面上,有银光耀眼,这引起了王一猛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