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写的真好。
徐知诰心里讥讽着徐知训的不成器,但是他的行动非常快,第一个出兵去广陵平叛。
徐知诰需要让养父徐温看到他的能力。
死了儿子的徐温十分愤怒,总想做点什么发泄。
可是朱瑾家已经被族灭了。
徐温一时间脑袋发热,他想血洗广陵城。
徐知诰赶紧稳住徐温。
“父亲,不能这样啊。广陵乃是吴国的都城,您现在是吴国的肱骨大臣。哪有肱骨大臣让都城百姓恍惚不安的道理呢!”
徐温听了徐知诰的话,有些迟疑。
徐知诰凑上前去:
“父亲,假使有一天,江山是您的,那么广陵城的子民也是您的子民啊,何必杀自己的子民呢。”
徐温听了这话,终于动摇了心思,不再想血洗广陵的事情。
紧接着,徐知诰让徐温看了几样东西。
都是他在徐知训的府里发现的。
徐知训的府里面,竟然有密室,里面有一张画,画上是徐知训身穿黄袍,头戴冕旒冠。
徐温皱起了眉头。
自己这个儿子也太迫不及待了。
最重要的是画上还有一行字——
阿父快快归,助儿早登基。
也就是说,徐知训希望徐温以后能快点死,自己多做几天皇上。
徐温闭上了眼睛。
“从小他就不成器,我怎么管教他都不服。说是我的大儿子,不过是个婢女生的,如果他能听我的话,何至于有今天。”
当初徐温不放心徐知训一个人镇守广陵把自己最得力的谋士严可求也打发来了。
可是徐知训根本不把严可求的话放在心上。
徐温把画拿给严可求看,并指着那行小字: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他死了我心疼,可看看他的所做所为,就是活着,他能担当大任吗?”
徐温一脸颓废。
严可求看了一眼跟在徐温后面的徐知诰,并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
“徐公子知训,做事太荒唐,我屡次谏言,他不但不听,还管我叫严老狗。哎呀,徐公,我,我真是失职,没有辅佐好知训,我有罪啊!我,我真是惭愧……”
徐温听严可求也这么说,终于想通。
自己这个儿子就是废物,和杨渥一样的废物。
纯粹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既然朱瑾已经死了,那么,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他叹了一口气,思考许久。
最后决定——
徐知训留下的人马,他都交给徐知诰去管理。
儿子虽然死了,但现在必须有人镇守广陵。
杨家人也不都是吃素的。
吴国有些人内心深处仍然特别忠于已故的杨行密。
他对徐知诰说:
“我儿,我现在升你为淮南节度行军副使、内外马步都军副使,替父亲守好广陵。”
徐知诰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儿子一定不辱使命!”
徐温感叹,还是这个养子靠谱,亲生的反而不成样子。
严可求皱眉。
“徐公,知训去世了,您不是还有其他儿子吗?知询年纪也不算太小了。”
徐温听了却叹气。
“不行啊。知训虽然顽劣,还算有些骁勇。知询那孩子,很擅长夸夸其谈,但遇到事情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