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达在战船上面不肯下来。
景遂笑着对玉山说:
“他更想当将军。”
玉山说:“那么景达应该多学习兵法。”
她转头问朱匡业:
“有机会,多和朱将军请教如何?”
朱匡业诚惶诚恐。
“微臣不敢当。”
他心里却十分高兴。
想不到还能有机会,和皇子们结交上。
朱匡业自觉出身有些微妙,所以特别低调。
平时闷头做事,并不爱显山露水。
也不是特别善于交友。
能入皇子和公主的青眼,深感意外。
内心简直喜不自胜。
朱令赟一笑。
“能为贵人效力,我父子倍感荣幸。”
景达跳过来:
“那我要多留两天,听你给本王讲怎么排兵布阵,怎么布局战船。”
景遂一脸无奈。
玉山大笑:
“让你过足瘾。”
景遂摇头,姐姐太纵容景达。
李净凡只要发疯。
这么走走停停,回去的时候,恐怕柳厨娘的胎越发稳了。
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
总不好催人家公主皇子赶紧赶路吧?
他越着急,宋摩诘越高兴。
“宣城王年少,又喜欢军事,如今见到了雄伟战船,欣喜异常,能不尽兴?李公子要是归心似箭,其实可以先回去嘛。”
他笑呵呵地对李净凡说着。
李净凡恨不得给他两拳。
真不愧是宋齐丘那个老鬼的侄子,一肚子坏水,不是好东西。
“宋公子,就算我做了什么错事,跟爷爷和父母撒个娇,不过骂一顿罢了。你若是不完成你叔叔的指示,只怕会被扫地出门吧?只不过,如今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娶一个力大无比的夜叉,还是娶一个寡妇?”
李净凡忍不住回击。
宋摩诘阴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如果让圣上知道,你把他的女儿叫做夜叉和寡妇,真不知圣上会如何表示?”
李净凡不屑。
“圣上的女儿又有哪一个看得上你?”
宋摩诘笑了一下:
“你管玉山公主叫夜叉已经是大不敬。问题是,为什么你会说,圣上的女儿,有人会做寡妇?究竟谁会做寡妇?难不成是永兴公主?驸马还健在。不知道李公子是什么意思。”
李净凡大笑:
“全西都的人都知道,宋大人想把驸马杨琏杀了,让你娶寡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哈哈哈哈哈……”
其实这些是徐知兰在信里面告诉李净凡的。
李净凡忍不住,现在直接在宋摩诘面前抖搂出来。
宋摩诘面色不好看:
“李公子不要胡说八道!”
李净凡用手指点着他:
“你那个叔叔,什么馊主意想出不来,他要不是如此不择手段,也不会没有子嗣,想是因为太缺德了,上天不让他有后代。你也小心一些吧。小心你叔叔的报应,落在你身上,成了早死之鬼!”
宋摩诘听了如此刻薄之语,并不作声。
他转过身离开。
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
周彦也登上楼船。
周宗和朱匡业有一些交情。
徐知诰接受禅让,登基当皇帝的时候,周宗被召回京城当内枢使。
朱匡业成为神卫统军都指挥使。
那个时候,两个人都是从外面重新入西都,宋齐丘一伙人的眼睛对他们盯得很紧。
周宗从池州副使变成了内枢使,同平章事。
比宋齐丘的官还重要一些。
宋齐丘天天诅咒他早死。
神卫军和左右神武军一样,都是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