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玉山舞禅杖,四十八斤,也把李竹儿吓了一跳。
可是回去后一想,能吃力气大,也没什么不好。
李竹儿不喜欢袅袅娜娜,满嘴诗词歌赋的女人。
王崇文喜欢这样的,她李竹儿偏不喜欢。
她回去之后问王久安:
“儿子,你觉得玉山这样强壮的女子可好?”
王久安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
“母亲,玉山很好,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
李竹儿嗔怪地看着儿子。
“不操心,也许别人就下手了。母亲觉得玉山这样的女人好,不矫情,还好生养。”
王久安一脸无奈。
现在在宴席上,李竹儿又催着儿子给玉山敬酒。
“她徐知兰的儿子闹了一个大笑话,真好。儿子,李净凡吃了亏,丢了大脸。你这会儿功夫要是得了公主的好脸色,那就更打她徐知兰的脸了。”
王久安不说话。
他专心嚼着盘子里面的菜。
李竹儿恨铁不成钢,使劲掐了儿子一把。
王久安皮糙肉厚,纹丝不动。
“儿子,你就不能听一句你娘的话吗?”
李竹儿的眼圈红了。
王久安实在受不了母亲这哭哭啼啼的攻势。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向玉山走去。
“玉山,公主府一切都好,你过去之后,该归置的都归置妥当了。”
王久安索性跟玉山报告一下公主府的情况。
“多谢表哥。”
“客气什么。”
王久安从腰间拿下一个袋子。
“宫外面的小吃。”
玉山打开一看,是寒具。
寒具就是咸馓子,用水和面,搓成细条,用油炸了,香脆可口。
据说这是东晋宫廷寒食节的吃食。
为纪念春秋时期晋国名臣义士介子推,寒食节要禁止用火三天。
人们就提前把咸馓子准备好,在寒食节食用。
所以这种食物叫做寒具。
金陵流行这种吃食。
食肆里面卖的多。
王久安心想,玉山还没有尝过这东西呢,就买来带着进宫,给玉山尝尝。
宴席上的吃食虽说美味,不过有些腻得慌。
玉山嫌吃得不清爽。
抓出一把寒具,嘎嘣脆的,一下子心里头爽快极了。
“这东西好吃。”
“柳厨娘会炸。”
“那可真是太好。”
玉山嚼得开心,顺手给了小贝一把。
“西都也是有好东西可以吃的。”
王久安望着主仆二人不禁笑了笑。
他回到自己席位上,李竹儿红光满面。
“哎呀呀,那玉山对谁看着都冷淡,就对你,谈笑风生的。我儿,你不爱说话,不声不响,想不到是个有主意的人。”
宋摩诘嫉妒得快疯了。
他的手紧紧捏着酒杯。
王久安,他算什么。
这一路,他都陪在公主身边。
凭什么呢!!
凭什么!!!!!
宋齐丘也感受到了侄子的愤怒。
“摩诘,公主不喜欢你这种,好像对王久安情有独钟。玉山是个粗鲁的女人,王久安是个武夫,他们俩正合适。”
宋齐丘不紧不慢说着。
宋摩诘低下头,紧紧咬着牙。
他不甘心。
李昪看到玉山和王久安谈笑风生,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王久安?
不行。
王崇文和王久安父子两个,都是会打仗的人才。
如果玉山是个普通女子,嫁了就嫁了。
可是,玉山的本事,嫁给王氏父子,如虎添翼。
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