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直觉。”
郑乾神秘兮兮的答道。
“呵——”南宫婠婠瘪了瘪嘴,“不说算了。”
“哈哈。”郑乾轻轻一笑,也不再逗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姑,竖起手指道:“三个方面。”
“第一,我们之前找客栈时曾从这里经过过一次,当时卖馄饨的并不是这个女人。”
“第二,走在我们前面的几个路人经过这里,这女人并没有吆喝叫卖。”
“哦,她是专门为了吸引我们注意?”南宫婠婠恍然道。
“不错。”
“那第三呢?”
“第三,这女人穿的衣服太好。”
“衣服太好?”南宫婠婠回忆一番,疑惑道:“她明明穿的是破旧的麻布衣服啊,怎么就太好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女人的衣袖?”
“衣袖?”
“不错。”郑乾点头:“这女人虽然也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换上了普通摊贩的破旧衣服,还包了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她的衣袖还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嗯,准确的说,是里面的衣袖,或者说内衬。”郑乾补充。
南宫婠婠仔细回想,却没有印象。
只好侧耳倾听,静待郑乾下文。
“做饭之人,为了防止衣袖碍事或者弄湿,都会下意识的把衣袖撸起来一截。”
“这女人煮馄饨时,撸起了外面粗布麻衣的袖子,却也让里面的白色丝绸内衬露了出来。”
“一个真正的小摊贩,又怎么可能穿得起丝绸做的衣服?”
南宫婠婠恍然。
情不自禁的赞道:“没想到你观察的这么仔细!”
“呵呵。我也是在这女人端馄饨时看见了她的手腕,才联想起了前面两点。再说,江湖险恶,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嗯。”南宫婠婠点头,表示认同。随即叹道,“可惜,让她给逃了。看她一连串的动作,显然是专业的杀手。以后,恐怕还会给你制造不少麻烦。”
“为什么就不会是你的麻烦?”郑乾反问。
“嗯?”南宫婠婠不解。
“你凭什么就觉得,她是来对付我的?”
“呃……”南宫婠婠一楞。想说,我才刚下山,哪来的仇人。倒是你,除了游龙剑派,也不知还有多少敌人。
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礼貌,便又咽了下去。
郑乾将南宫婠婠的神情看在眼里,大致也能猜到她的心思,忽然一笑:
“目标是谁,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南宫婠婠愕然。
下一刻,便见郑乾抓起脚旁的木凳,使劲向不远处靠墙角的一个水缸砸去。
那水缸有半人多高,显然是附近摊贩储水用的。
“砰——”
凳子砸中水缸,水缸应声破裂,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水流倾泻、水花溅射。
反而有一道人影,痛哼一声,从破裂的水缸中冲天而起。
赫然正是那刚才已经逃走了的那个女人。
原来,对方释放烟雾弹,并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出人意料的藏进了这个离两人不远的水缸里。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或者说“灯下黑”。
若换个人,绝想不到这女杀手偷袭失败后竟然还敢藏在自己眼皮底下。
假使离开时从水缸旁经过,肯定会再次遭遇偷袭。
先是下毒,再是子母剑,然后又玩儿灯下黑。这女杀手的暗杀手段,可谓层出不穷。显然是做了多重预案。
可惜,她遇上了郑乾这个怪物。
南宫婠婠莫名的,竟有些替这女杀手惋惜。
“嗖嗖嗖——”
藏在水缸中的女杀手见再次被郑乾识破,立即从破缸中一跃而起,就要跳上屋顶,利用环境再次逃离。
早有准备的郑乾,抓起桌子上的竹筷,以暗器手法投掷而出,直接封锁了女杀手头顶的空间。
竹筷呼啸,明显威力不凡。
女杀手若是继续,必然被竹筷插个正着。
关键时刻,女杀手不得不使了个千斤坠,强行让自己重又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