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远一行人离开智叔的木屋,围在一团讨论起这件事。
首先发表意见的便是李沧,
“老大,我觉得咱们就不应该管这事,你也听到了,这两座大山底下镇压着大妖,那可是仙人亲手镇压的啊,谁知道实力多么恐怖?
加上这几百几千年的怨恨,那东西的危险程度恐怕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料,而且柱子的腿还伤了,咱们还是别冒这个险吧?
好不容易把旱珊瑚虫给捉到手,咱们先把赏钱换了,吃好喝好,那多舒服!”
不少人都点头表示赞同,他们这一行为的就是抓获旱珊瑚虫,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现在终于完成任务,可谓是来之太不易。
周安明白大家的意图,但却迟迟没开口,他似乎并不想就这么离去,置此事不顾。
可是他是这支捉诡人小队的老大,他的随意一个决定,就很有可能左右大伙的生死,这让他不得不得在做选择时要格外慎重,出不得半点差错。
“陈兄弟,你怎么看,你有什么想法。”
周安望向陈定远,眼神中的意味,陈定远一眼可知,他看得出周安很想插手这件事,但是又不愿手下兄弟们身陷危险。
“余老头挖山这一事固然有风险,但我们身为捉诡人,捉诡应当是本职。
我有一计,由我和周老大去打个头阵,有愿意的跟上就行,其余人先去把旱珊瑚虫给换了钱再说,如何?”
周安一听陈定远的想法,眼神中又重新焕起了光,“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一番交流过后,最终愿意跟着陈定远和周安的仅有李沧一人,其余人都去葛洲县把捉诡悬赏交差换钱。
周安倒是不担心会有人拿着这笔钱提前跑路,毕竟大家都是交过命的兄弟,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与其他捉诡人道别,陈定远一行人先是去找了村长,询问到了余老头的家的位置,而当村长问起事情结果如何时,三人并没有给出具体答复,毕竟他们不想引起没必要的慌乱,否则也不利于他们后续行动的开展。
“余老头明明膝下无儿无女,却一口咬定之后还有无穷尽的子子孙孙接过他的锄头,继续挖山,这怎么可能嘛。”
李沧在余老头的家中四处查看着,并没有发现除余老头之外有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因此忍不住吐槽道。
“这种事不好说,这世间邪门诡异的事情太多,指不定他就和什么女诡生下了孩子,藏在大山之内啥的,谁知道呢?
但是陈兄弟,我们现在这是在干嘛呢?为啥非要跑别人家里头来?”
周安望着一片狼藉无从下脚的房间以及随处可见的泥土,疑惑地望向陈定远。
“我见他的第一面就注意到了,余老头在自己的衣服和工具上都写了字,说明他识字,并且有做记录的习惯,加上他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太住,应该一些重要的事情就会用文字的当时记录下来,就比如——”
“比如他在替什么人什么妖诡干活!你们快看这里!”
周安从一叠衣服内抽出了一张大树皮,上头用碳灰标记了一个位置,虽然简陋,却也能勉强通过画中的两座山判断出大概方位。
陈定远把树皮收起,
“那事不宜迟,正好余老头不在家,很有可能他又去这里了,我们也跟上去看看,莫要错过了机会。”
三人对视一眼后,背上降诡的趁手用具便匆忙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