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儿。
陆渊眉头紧皱,一下子就闻得出来,这是啥酒。
这种完全助兴的药酒,做起来不难,但是不符合陆家传下来的祖训。
陆渊翻来覆去地看,在酒坛底部,找到三个小字:燕春楼。
果然是青楼勾栏里的用酒。
也不知道杨掌柜是哪里的门道,是想要为燕春楼供酒呢,还是想要仿燕春楼的特供酒。
陆陆续续有顾客上门,陆渊把燕春楼这个小酒坛子收好,忙着招呼顾客。
中途趁着给食肆杨掌柜送虎骨正气酒的机会,陆渊把燕春楼的小酒坛还了回去。
杨掌柜很是惊奇:“怎么回事?这么好的赚钱机会,送上门来,你竟然不要?”
陆渊陪着笑解释:“杨掌柜,这个酒,咱配不了,没这个方子。”
杨掌柜沉吟着问:“那要是给你这个方子呢?”
陆渊还是摇头:“人家的方子,咱也不敢用啊,只有祖传的方子,用起来才放心,也安心。”
虽然说的委婉,但是这拒绝的十分坚决。
杨掌柜默然无语,摇头苦笑。
等陆渊回到对面的陆氏药酒铺里,杨掌柜带着小酒坛,上楼,敲开天字号雅间的门。
一进门,他脸上就堆满笑,低声说:“两位爷,这小子油盐不进,就是不接这个活儿。”
天字号雅间里,陆渊送上来的五两虎骨正气酒,还摆在桌子上。
圆桌足足能坐十来个人,此时却只摆着一副碗筷,座位空着。
下首作陪的,是位中年男子,留着一缕短须,摆摆手笑着说:“那就可惜了,这个药酒要是能配出来,一个月少说也能卖上百来坛。”
杨掌柜躬身站着,听到这个数,悄悄干咽着口水,心里对陆渊充满怨恨。
一坛就是一斤,这位袁掌柜开出的价,是一坛酒80文钱,杨掌柜给陆渊开的价是50文。
这中间的差价,就足足是30文。
100坛,那可就是整整三千文!
如今全没了!
杨掌柜心里的怨恨,如同茁壮成长的树苗,转瞬间就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袁掌柜就坐在那里,都没转身看他,只是摆摆手,就让杨掌柜退出去。
至于那位年青的主人,一直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等杨掌柜退了出去,袁掌柜起身到年青人身后,低声笑着说:“公子,这颗钉子已经钉下,李家那个老东西一倒,这边也就可以收网了。”
年青公子仿佛没听到似的,摇头叹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是可惜!老袁,你说李家那个老东西,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个俊俏姑娘来呢?偏偏本公子还未能发现。”
他这满是叹息,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袁掌柜陪着笑:“公子,您老一直在京城,这等偏僻之地,哪能有入得了公子法眼的货色。”
话刚说完,他就赶紧补充一句:“李家那老东西的这个闺女,只是个例外。破狼宗的那个王虎,已经闻到了腥味儿,公子看要不要找他谈谈。”
年青公子摆摆手:“这等琐事,花钱就是,你自己看着办!”
袁掌柜满脸堆笑,躬腰答应:“是,公子放心,这事一定办得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