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传的《养生功》。”

郝璟声音颤抖着手，一颗心如同水波一样，在微微荡漾。

“能有家传功法的，都不是普通人家。”

“嗯。”郝璟全身一颤，似是想起不堪回首的记忆，“我……我小的时候，家里就……被锦衣卫抄家，我是被养在外头，这才逃过一劫。跟着娘亲辗转流落异乡，入品之后，就在燕春楼掌事。”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还是不堪回首的悲惨故事。

陆渊心里这么想着，双手还是在水面下，在郝璟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紧致细腻，手感极佳。

郝璟接着说，声音微微发颤：“我是依附靖安王世子，人家都喊我郝夫人，暗含讥讽。只是这些人不知道，靖安王世子，只好男风，跟临安侯世子一样，放浪不羁。”

陆渊很是好奇：“四王十三侯，这些世子，难道都是这么摆烂？”

“嗯。”郝璟答道，“都是些纨绔子弟，沉溺于犬色声马之中……”

“这不对劲！”

陆渊心中一震，双手就恰好停留在双峰下缘，注意力一下子就转换到这上面来。

郝璟不由自主地问：“主人，这有什么不对劲？这些王侯子弟，从小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沉溺于享乐，并不奇怪。”

陆渊摇着头说：“纨绔子弟从不少见，但是这么多人，一起摆烂，这就不对劲！”

他陷入沉思之中，双手都忘了动作。

“他们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这才如此集体摆烂，连修炼都不上心！”

“不对！他们修炼境界，是否都只是勉强入品，然后就无寸进？”

郝璟想了一会儿，低声回道：“是！一旦有人入品之后再有突破，就会去祖陵祭灵，回来之后，就能接掌大权。”

“你是说接任王侯之位？”

“嗯。”

“那上一任王侯呢？颐养天年，还是死了？”

陆渊心中的感受，越发清晰起来。

他隐隐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后者。

“死了。”郝璟就回答得很顺口。

看来这事在世人眼中看来，毫无奇怪之处。

可是陆渊却倒吸一口凉气。

抱着郝璟的双手，也不由得一紧。

整个人愣在热水中，被心中这个大胆的想法彻底震惊住。

不过他还是再次确认一句：“一帝四王十三侯，都是如此？”

郝璟沉吟良久，答道：“据我所知，是如此。”

“那其他世家呢？

其他世家，就是一帝四王十三侯之下，那五大世家，南宫，王，谢，陈，以及独孤。

这么一问，郝璟也察觉到不对劲来。

“五大世家，”郝璟沉吟良久，“似乎没有这样子。”

陆渊长出一口气：“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是两世为人，穿越之前，又看多了各种脑洞大开的网文，陆渊一下子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一帝四王十三侯，莫非是用一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实现永生永世永享权力富贵？

可是代价是什么？

那就是献祭子孙后代！

更进一步，莫非所谓的祖陵祭灵，就是某种秘法，夺舍，一代代夺舍下去，以至于刚刚在上的一帝四王十三侯，其实就一直是这么几个人？

推想出这么一个暴论，陆渊都忍不住全身一颤，心中寒意弥漫而起。

如果果真是这样，这也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