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就用了一瞬家,空逼出了占卜家的底牌,他能使用的,最后几次神灵级别的愚者权能。
这次愚弄历史之后,占卜家的力量会跌入谷底,如果他执意继续和空对拼,败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空比他想象中藏得还要深,一剑斩碎他的历史投影,这可不是一般的伪神能够做到的。
即使在世界的光面,远离深渊,空的力量也绝不逊于一些弱等的魔神。
又是一剑斩来,占卜家狼狈地化为盐晶躲避,现在的他可不敢连续使用愚弄,否则恐怕还不等空杀,他自己就死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臣服于我,或者死。”漆黑的长剑在空的指间翻转,斩开占卜家的愚弄历史之后,空自信自己能逼迫占卜家就范。
有了占卜家,自己就可以在暗处影响各国的局势了,也可以给荧他们一些帮助……
算是我对那个小家伙的一点补偿吧……
空突然感到有些惭愧。
自己和众神……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一点。
“怎么,在想该如何杀死我?”占卜家平复了剧烈的喘咳,重又站直了身子,他目光复杂地看向有些出神的空。
说起来这个家伙和自己一样,也不过是个孤独的骗子罢了……不知为何,占卜家突然也有些感慨,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疲倦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自己最初不过是一个爱着原神世界的玩家啊!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像现在这样,把曾经自己不忍伤害的人当做棋子和工具,随用随丢的呢?
覆灭天理也好,活下去也罢,自己在追逐着所谓更伟大的利益时,似乎忘记了许多东西,而那些东西,比利益要美好得多……
好累,好累……
铛的一声,如醍醐灌顶,陷入疲倦与失意的占卜家脑中仿佛有一道寒流划过,他猛然惊醒,抬头一看,发现空正脸色阴沉地站在他面前,手中长剑一下一下地敲到地面上,正是这铮铮的敲打声惊醒了占卜家。
“这是……怎么回事?”占卜家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清醒过来的他也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和空两个人,如果一个人因为某些原因而发怔出神,这还算正常,但在胜负未分时,两人同时放弃了扩大优势的机会,去想自己的心事,这就说不通了。
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干扰了他们的情绪!
“门外有人。”空肯定地道。
占卜家看向空,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岩神的屏障没有拦住?”
空缓缓地摇头:“不,屏障……根本就没有拦他。”
…………
黄金屋门外,百无聊赖的洛木曲着手指,在厚重的大门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他懒得留在群玉阁和一群仙人虚以委蛇,也懒得去前线帮凝光那种老狐狸处理剩下的两万蛇人,算下来就黄金屋这边还有点搞头。
所以他就来了,来的路上还从璃月一家关了门的服装店里拿了一套枫丹风格的风衣和礼服,换掉了不合身的教士服。
没有人阻拦,且不说现在的璃月除了安全保卫区,哪里都没有人,就算有,一个西装暴徒挟着滔天的怨气从街市一头走来,怨念之重几可染黑整片天空,那场面,百鬼夜行也就不过如此了。
谁敢拦?林正英吗?
在黄金屋附近,洛木才稍稍掩盖了一下自己的行迹,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至冬的愚人众,璃月的千岩军集中在距离黄金屋数十米的位置,互相对峙着,荧和派蒙也混在璃月诸军中,有些愁眉不展地打量着阻挡两方人马前进的土黄色屏障。
啧啧啧,岩神的力量。洛木微哂地摇摇头,换了个方向,用怨念护住身体,毫无阻碍地直接走进了屏障内。
只要不是直接以他为敌的元素力,在碰到他身上浓郁得恍若鬼神再世的怨气之后都会自然退散,就像在逃避无解的瘟疫。
现在的洛木,是名副其实的元素之敌,连系统获取的元素魔法都不愿为他效力。
洛木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一路走到了黄金屋的门口,然后……
开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