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的墨迹什么呢,你快说啊。”李四着急道。
二狗哭出了声来:“我老娘昨日里病下,请了个郎中说她需要连着喝一月的药,那药合计一副快半两,才能喝个几天。”
“就这事,你哭個卵子。”李四一拍二狗脑门说道:“走,到我家去,我现给你取去。”
李四拽着二狗来到自己家中,李母正在烧着粥饭。
李四说道:‘娘,二狗他娘病了,药钱约莫二两。’
李四将事情悉数告诉老娘。
李老娘一听,什么话也不说,从枕头下面拿出几两碎银来,塞到了二狗的手上。
“好孩子,你且拿着去救你娘吧。”
二狗眼中噙满泪水,“大娘,这钱等我宽裕了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必了,不必了,白来了的银子,还能帮到乡邻,这就够了,还说什么还与不还之事。”
李老娘回忆起来:“那年我家房子遭了洪水,还是老姐姐帮着我来一起修屋子,如今老姐姐遭了难,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干了一天活了,孩子你先吃完粥再走吧。”李母端着碗肉粥,递到了二狗的跟前。
二狗看着那一片片碎肉,馋的直流口水。
端着碗就开始大喝起来。
待二狗走后,李老娘欣慰的看着李四“我儿如今也是懂事了,别闲娘唠叨,娘再给你说几句,这银子啊,是个死物,用出去就活了。不能紧纂着银子不松手,有舍才有得。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娘说的我都记下了。”李四说道。
“记下就好,记下就好,”李母笑道。
林府内,贾攸领着香菱已经转回了贾瑛的屋子中。
此时的香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同于黛玉的聪敏灵气,香菱更多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温婉可人的气质,望上去呆蠢呆蠢的。
贾攸在外让店家给香菱选完衣服之后,心中就已经有一种感觉,这女儿生的如此俏丽,绝不是民间丢了去,说不上是哪家官宦落了难,遗失在了姑苏城。
贾攸询问香菱家人下落,香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小时候爹爹很宠爱她。
“王通判已经走了?”贾攸询问道。
“刚走一会儿。”贾瑛回答道。
“王通判这会找你谈话又是为何?”贾攸问道。
“无妨,只是在商讨一些酒铺开业前的小事。”贾瑛不想把事情告诉老爹,让他白白担忧一场。
“周知府如今设宴要邀我前去,我还要去应酬,”贾攸说完就离开了。
此时的香菱已经没了初来时的那般局促不安,她知道自己这是跟了户好人家,不必再被那人牙子再三倒卖,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她缓缓向贾瑛走了过去。
“瑛大哥好。”香菱小声道。
“香菱不必小礼,就把这当作你家就是了,”贾瑛道。
“嗯。”香菱点了点头。
“你可曾读过什么书?”贾瑛问道。
“不曾读过,只认得几十个字。”香菱道。